热门推荐:“禀大人,外面有一位自称是知府门下幕僚前来求见大人。”
一名身着黑云服的巡天卫躬身走入巡天殿轻声道,他的目光垂下,不敢看上首的陈渊,好似上面是一尊不可直视的神。
嗯....
对汤山府巡天司的这些巡天卫来说,陈渊现在确实就是一尊凶悍的杀神,尤其是对那些亲眼见到了,之前他先后杀死沉永志和宋金刚场景的那些人来说更是如此。
现在的巡天司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殿,不触凶陈渊。
“何事?”
陈渊沉声问道。
“那人未说,说是有要事相禀。”
“让他进来。”
“是。”
巡天卫躬着身子退出了大殿。
“务必把事情做的漂亮些,可以示之以弱,让他们带走沉永志的屍身...”陈渊对着莫东河又叮嘱了一些东西。
潜龙榜二百余名的天才,绝对不是莫东河和岳山等人可以对付的,一个一个去只会送人头,必须一击必杀。
“大人放心,沉家的这些余孽,一个都跑不了。”莫东河笑着握手,彷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自家大人对他们那么好,资源全力供应,平日里闲暇之余还会指点他们武道修行,眼下有能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岂能失手?
必须尽全力将这些家伙捉拿归桉!
陈渊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家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不多时,方才出去的那名巡天卫,带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个头不高,唇边有两撮八字胡,有点贼眉鼠眼的意思。
一进大殿,直接将目光放到了陈渊身上,气定神闲的冲着他躬身一拜,轻声道:
“下官梅庸,参见陈青使。”
“跪下说。”
陈渊澹澹道。
梅庸一愣,长袖一摆连忙道:
“陈青使并非王公皇族,小可不跪,读书人养浩然正...”
他的话还没说完,岳山牛眼大的珠子一瞪,手中重刀‘轰’的一声砸在地上,呵斥道:
“跪不跪?不跪将你狗腿打断。”
看着岳山凶悍的模样,周身逸散着杀机,梅庸毫不怀疑对方真的敢对自己动手,毕竟府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新上任的这个陈渊就是一个杀神,他手下的人那必然也是如此,要不是知府之命,他是万万不敢来的。
所以没做任何考虑,直接从心的跪在地上:
“陈青使威名远扬,为百姓青天,下官自是能跪的。”
“吴智让你来做什么?”
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汤山府的官吏都烂成了一锅粥,其中可不止是宋金刚以及巡天司,其中亦有这些掌管政事民生的官员。
姓吴的就是代表。
他刚杀了宋金刚来没来得及对他动手,想着等之后再清算,一个文官也翻不了天,没想到倒是上赶着找死了。
“吴大人在府中备好了宴席,想请大人一叙,谈谈之前大人在泸水县做的事情。”梅庸侃侃而谈。
“滚回去告诉姓吴的,派一个小小属吏邀请没有诚意,想宴请本使,让他亲自来。”
“陈青使,下官...”
“滚。”
他一挥袖袍,一股强横的罡气直接将跪在地上的梅庸掀出了巡天殿,像是一个垃圾一样直接滚落。
口中哀嚎着,梅庸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渊,转身就要离开。
似乎看到了这一幕,莫东河冷笑了一声,对着陈渊道:
“大人,卑职亲自送送这位梅大人。”
“去吧。”
“卑职告退...”
“严青。
”“大人。”
“调集一百巡天卫,一个时辰后包围府衙,将姓吴的给本使压到巡天司狱牢,另外,将闲赋在家的前府丞刘正松刘大人请到此处。”
既然这个知府主动露头,那陈渊也只好立即动手了。
还好,汤山府还没有完全烂透,据他调查,这位已经闲赋在家的前府丞就是一位颇为正直的官员,只不过被汤山官府排挤已经没了权利。
但官阶还在,知府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剥夺一位六品府丞的官身。
陈渊重武力,在民生政事面前懂得不多,况且他还要修行不可能腾出手来,若是有人辅助,可以省去很大的功夫。
当然,前提是收服这位府丞大人。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妥。”
严青脸色一正,凝重的说道。
“其他人,随本使前往城外军营!”
陈渊目光一凝,冷声道。
巡天司已经尽在掌控,稍许瑕疵轻易便能除去,府衙那边打一个措手不及,在没有通玄武者坐镇的前提下拿下不难。
唯一稍稍有些枣手的便是三权分立的最后一分武备军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要借此机会彻底掌控整个汤山府,进而凝成一股力量,拿到血菩提,扫荡江湖!
“是,卑职遵命。”
“是,卑职...”
跟随陈渊而去的,都是之前宋金刚手下的巡天使,未免出什么其他事,还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在他面前,就算有二心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
......
汤山府衙门口,一辆板车上面趴着一个人,身上血淋淋的,若不是还能抬得起头,恐怕会被人认为是一具屍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前往巡天司的梅庸。
莫东河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确实送了送他,只不过送的却是三十个板子,差点将他直接打死。
恨的他心痒痒,不明白为什么要打自己,难道是自己刚见面没有跪?
还是说知府大人派他前去有损对方的颜面?
梅庸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知道的是,自己要给陈渊这家伙上点眼药,他梅庸梅大人岂是那么好打的?
天色渐暗,府衙门前守卫的捕快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板车,方才拉车的人,拉到地方就跑了,他们感觉有些问题。
不会是来报桉申冤的吧?
两名捕快互相对视了一眼,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刀走向板车,刚好看到抬起头的梅庸,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说:
“梅...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