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则消息流传的是。
整个京城配得上武安侯的人,整个京城唯有一个女人,那个人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深受皇帝喜爱。
乃是最适合陈渊的良配。
不错,正是长公主平阳!
除此外,京城乃至天下,再没有能够配得上陈渊这等奇男子的人。
若是仅仅一个传闻,章彦通倒也不会在意,毕竟,京城的传闻太多了,真假难辨,可他偏偏想到了之前刮起的那阵风。
似乎与现在交相呼应。
且,最重要的是,章彦通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从其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这股京城勳贵层次议论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像是一步步铺垫
而铺垫这件事的人会是谁?
章彦通迅速便脸色难看的想到了一个存在。
当朝圣上,景泰皇帝!
只有他有这样的手段,会用这样的手段去拉拢陈渊这样的绝世天才。一想到是景泰,章彦通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陈渊封侯的事情。
食邑万户的彻侯,真的只是彰显朝廷对其军功的表彰吗?
京城的这股风刮的越来越快,颇有一股星火燎原之势,而时刻关注此事的陈渊,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脸色当即变得有些凝重。
甚至直接推掉了几个京城老牌勳贵的宴请。
现如今,可没有那个心思了。
章彦通能想到的事儿,陈渊这个当局者自然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像是一只大手,正在朝着他逐渐笼罩而来一样。
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成婚而已,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吧?
正在陈渊思索着这件事的时候,搬到新侯府的管家恭敬的走上前,在其耳边说了一句话:
“侯爷,四殿下来了。”
“嗯,让他进来。”
陈渊手指敲击着桌面淡淡道。
他跟司马恪之间的关系已经传遍了京城,自然也没有必要再避嫌,事实上,对方来的不算很勤,自从上一次大皇子府中一聚后,对方便没有露出过行踪。
陈渊也乐得清静,将名声借给对方后,便开始了访友以及拉拢关系,名声不错的几位勳贵宴请,陈渊都没有缺席。
虽然只是坐坐而已,但只要态度到了就好。
陈渊在东皇城司的旧部,诸如陶青元之类的也曾来过武安侯府祝贺,顺便拉近一下关系,变得更深。
他已经成了巡天司内部的一根大腿,且在逐渐变得粗壮,自然会让人想要投效。
郎官郭鹏郭子凤,一生只活四个字儿的厉红霜,都在这短短的几日时间跟陈渊见过,互相贴近关系。
当然,还有大皇子司马干以及二皇子司马恪,也都是如此。
陈渊支持司马恪已经成了定局,既不可避免,那也只能逐渐削减,他们没有展露敌意,相反还在锲而不舍的拉拢着他。
不多时,一袭淡黄色纹蟒长袍的司马恪笑意吟吟的走上近前,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模样。
在陈渊近乎摆明的支持下,司马恪的势力可谓是暴涨,虽然还远不及司马干司马佑二人,但至少已经开了一个好头。
有不少官员都想要再赌一把。
也增添了司马恪的势力。
在陈渊的提点下,司马恪抛去了曾经的傲气,由外傲转为内傲,即便是面对普通人也是谨守礼仪,从不欺压百姓。
对於那些有才华的年轻官员,则是礼贤下士。
而面对朝中的一些老油条,也是气定神闲,不再张扬。
这样的变化为他带来了不少贤名,或许是浪子回头的转变,总之本不算太明显的贤名,反而因为他之前的模样而让更多人开始专注起了他。
而这些,都是陈渊的提点,是以,面对陈渊司马恪虽然不谦卑,但也是有点面对亚父那种的亲近了。
恭谨有礼!
“陈兄。”
司马恪面含淡笑,气质温润。
不知道的,或许还真的会将他当成是个什么翩翩公子之流。
“来了就坐吧。”
陈渊摆摆手。
“多谢陈兄。”
虽然明知道陈渊跟他之间的关系此刻已经非常复杂,但司马恪想了想还是决定称呼其为‘陈兄’,不然,总会显得别扭。
“陈兄,那件事.如何了?”
司马恪压低声音问道。
那一晚陈渊回府,他估摸着应该是有了关系,但这几日他因为手头事情忙,也没有去拜见母妃,是以并不知道真相。
此刻见到陈渊,总想着下意识的问一问。
陈渊看着司马恪好奇而又怪异的笑容,沉吟了一番,为自己斟上了一杯灵茶,片刻后才颔首说道:
“嗯入道了。”
“入道.入什么道?”
司马恪没有听明白陈渊话语中的意思,只感觉很奇怪,这不是修行方面的事情吗?他问的可不是这个。
“没什么。”
陈渊旋即又摇了摇头。
“陈兄,在下的意思是,我母妃她.”司马恪愣了一下,继续说。
“嗯很润。”
细细琢磨‘很润’这两个字,司马恪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只要谋划没有白费就行。
那么从现在开始,他们可就是一根绳儿上的盟友了。
不仅是好友,还是老乡
而且看陈渊的模样,似乎还很满意的样子,让他不由的佩服起来,既佩服母妃的手段,也佩服陈渊手段。
“那就好,那就好”
“今日殿下不去礼贤下士,怎么有空来侯府?”陈渊笑了笑,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直接开门见山。
司马恪目光闪烁了片刻,还是沉声问道:
“陈兄可知道外面的传言?”
“什么传言?”
“就是.有关於陈兄婚配的传言。”
“略有耳闻,只是传言罢了,陈某一心向道,现在无心成家。”这是陈渊的回答,也是非常认真的回答。
他是要造反的人,真要是娶了长公主平阳完全不合适。
以他的地位完全配得上平阳公主,不过他并没有这个心思,那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司马家的人,陈渊不是很想与她接触的太深。
毕竟,算起来,陈渊去的可不止是司马恪的老家,连平阳公主的老家也一起凑巧路过了一次又一次。
“这陈兄真的不考虑考虑,皇姐她虽然性子清冷了一些,但也绝对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女人,平日里不知多少京城中的青年才俊仰慕。”
司马恪忍不住道。
“你是受人之托?”
“呃这倒不是,只是觉得陈兄与皇姐颇为相配而已。”真是目的他自然没有多少,单靠母妃这个风华快要落去的女人还不够。
他还想要跟陈渊绑的更紧,关系更深一些。
“这件事陈某确实无心於此。 ”
陈渊摇摇头。
“可,恪猜测,这件事恐怕是父皇在暗中推动。”司马恪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一个不太准确的猜测。
陈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殿下多虑了,陛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可不会专注这些事情,应该只是京城中的好事者有意为之罢了,
等到风头散去,自然也就消失了。”
“陈兄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呵呵.”
“对了陈兄,恪刚刚得到消息,明日父皇会在宫中举行一场家宴,所有皇子皇女都要到场,你说会不会跟这传言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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