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武者对於项千秋的崇敬,几乎瞬间达到了顶峰。
为武者之楷模!
仙人之战,绝对是人间最为恐怖的交锋,自从两百多年前‘诸马乱象’后,人间便再无仙战出现。
不,严格来说,凉州城那一战也算是仙战,只是不如这一次来的震撼而已,毕竟,那一战只是蛮神的一只手而已,真身未至。
且陈渊之所以能做到那一步,是因为在场数十万人的众生念力,是因为武当山的真武仙剑,是真武大帝的残影现世才做到的。
当然,这也很让人憧憬和敬佩,带给了陈渊巨大的名望,奠定了封侯之基,但远远没有凡人伐仙来的震撼。
这一战的风波,从南方一直席卷到凉幽,即便是北蛮王庭和东瀛倭奴那边都得知了中原发生了一场足以记载在史册上的梁山战役。
这一战,也深切的影响到了至尊榜的排名。
不知多少武者议论纷纷,猜测经此一战,这么多强者的排名变化,有的甚至压起了宝,好不热闹。
而后,武帝城登仙楼没有丝毫冲疑,经过准确的留影石判断和推测后,仅仅於几日后便推出了新一期的至尊天榜。
陈渊直接从三十余名暴涨到了第二十七名,之所以如此,其实也是因为宋伦并非他一人斩杀,而是有天剑真君的帮助。
不然,直接就能取代宋伦,位列天榜十六。
姜河化名的天剑真君也首次登上了至尊天榜,之前他出名的一战是伤到了前十五的国师普贤菩萨,这一次根据留影石判断,将其列为了至尊榜第三十四。
他们二人的榜单一出,顿时惊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毕竟,道神宫目前现身的一共也只有三位真君,可这三位真君全部都登上了至尊天榜,一门三天榜,不可谓不震撼。
除非所有仙门显露实力不然,目前还真没有哪个仙门有一门三天榜的壮举。
陈渊的舅舅楚江王陈怀义,因其与厉狂休酣战不落下风,也成功的进入了前二十,被尊为阎魔真君!
卢广生的名列不变,仍旧还是前二十。
司马皇族的司马彻因其重创了卢广生,直接进入了前十五,将之前的第十五名厉狂休挤到了第十六位。
七杀殿殿主和顾天穹的排名不变,仍然还是第九和第七,同属绝世真君行列。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莫过於项千秋。
曾经的至尊榜天榜看似有三十六个名额,但实则却只有三十五位真君,第一位空悬,被人隐隐认为是武当山的老疯子。
只是其多年未曾现身,消息不明,没有完全被登仙楼列上去而已。
是以,实为天下第一的武帝城城主叶向南屈居第二,而这一次,他还是屈居第二,项千秋从无到有,直接空降天榜第一。
被尊为仙人之下无敌的项真君!
至此,登仙楼的排名才算是了结,但其影响之大,却是百年来的第一次,且改变的排名也引得了不知多少人讨论。
凉州,北凉王府。
魏烬锋少有的回到了王府,手中拿着城内新抄录的至尊天榜,目光在上面一个个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天榜第一项真君的身上。
他的目光深邃,深吸了一口气。
早在之前的时候,项千秋便显露过自己的实力,说他魏烬锋拿不下他,那时候他半信半疑,毕竟没有真的交过手。
而这一次则不同了,蛰伏了那么多年的项千秋向所有人展露出了自己的强大战力。
逆天伐仙!
即便是手持着至宝弑神枪,也足够惊人了,他自认不及。
“项家.”看着项千秋的名字,魏烬锋又想到了实为项家血脉,项千秋嫡子的陈渊,心中也不由的继续感叹。
真他娘的非人啊!!!
“父亲,您.”
进入后院的魏无缺一眼便看到了观摩至尊天榜的魏烬锋,躬身一礼,而后缓缓坐下,将头盔放在一旁。
他现在已经进入了军中任职,开始被魏烬锋谋划着接他的班了。
毕竟,上一次他伤到了本源,此事必须越快越好。
“来了。”
魏烬锋将手中的至尊天榜放下。
“父亲,梁山一战您怎么看?”魏无缺目光闪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想说什么?”
魏烬锋眉头一皱。
“父亲,梁山一战影响太大了,项家重新走入世人眼中,项千秋又奠定了自己的名望,若是高举义旗的话,以其项家底蕴,南方瞬间便会陷入战火当中,您也说过,陈渊就是项千秋的儿子,他们父子若是联起手来
司马家可就危险了。”
魏无缺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
自从凉州一役后,他对於朝廷便没有了丝毫的归属感,时时刻刻都想着打上京城,弄死狗皇帝给几十万凉州军民陪葬。
“项千秋不会现在动手,还不到时机。”魏烬锋摇摇头。
“时机,等什么时机?”
“这个为父也不知道,但我可以断定,现在不会乱,不过估计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会太远了。
短则数月,长则数年,真正的天下大乱又要再一次席卷中原。”魏烬锋感叹了一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父亲坐拥整个凉州,拥兵几十万,莫非真的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魏无缺还想再劝一劝父亲。
“之前一战,凉州精锐尽丧,凉州百姓折损更大,为父实力比不过项千秋,比不过叶向南,比不过朝廷,又有古金王庭这个大患,拿什么争天下?
这个念头,你还是趁早熄了,能独占一州之地,已是得天之幸。”魏烬锋不是没有大志,只是他认得清自己罢了。
争夺天下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除了最终胜者,其余者,都将沦为塚中枯骨,人间帝王,真的不如千年世家。
魏家在凉州根深蒂固,只要再发展几百年,自然能成为真正的第一等世家,岂不比流水的皇朝要强?
魏烬锋沉默片刻,他父亲的回答始终还是这个,虽然有理,可他有些不太甘心,大丈夫生逢乱世,就该手持三尺剑,荡平天下。
“那父亲,您觉得陈兄有没有登顶的希望?”
“若是项千秋聪明,加持项家之力培养他,确实有不小的希望,怎么莫非你想助他一臂之力不成?”
魏烬锋瞥了魏无缺一眼。
“这又有何不可?若陈兄真有极大的希望,孩儿还真想争一个从龙之功,如此,陈兄真的坐上皇位,咱们魏家又能保住几百年富贵。”
“呵呵,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若是占据大势,不用你说,为父也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困於一隅之地。
这便不是帮他,是害他木秀於林,风必摧之。”
“这”
“不过此子是个有大气运的,你与之交好是没错的,至於其他,且看局势再定。”魏烬锋深吸了一口气。
魏无缺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是颔首道:
“多谢父亲教诲。”
“你我之间,不谈谢字!”
陈渊凝视着欧阳治开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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