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积蓄了力量,拉拢了势力。
有资格让这家伙追加投资了。
简单来说,这就是在上市前夕开始稀释股权了,你要是不想稀释,那这一趟就得拚命,彻底押宝。
只用一个碧游宫的人情,可无法让陈渊放心。
凌虚面色平静,亦步亦趋的跟着,虽然不知道去青云观干什么,但跟着就是了,姜河也是如此,跟在他的身侧。
三位真君,且都不是普通阳神。
这样的力量,闹京城足够,杀出去也足够。
再加上潜藏着的妖僧摩罗,说真的,这也是陈渊敢肆无忌惮,不做遮掩的进入京城闲逛的底气所在。
三人的速度很快,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来到了青云观附近。
而今日的京城也已经动了起来,正午时分是祭天的时候,现在京城内的百姓和一些达官贵人,自然得先去候着。
简单来说,就是去充个人数。
要是复杂点来说,那就是他们这些文武百官,勳贵之族,得亲眼见证皇帝祭天。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想要看看今天的场面会如何。
祭天之时,极大的可能会发生冲突,这已经是很多人的共识了,而这样的大场面,谁也不想错过。
青云观前,几个小道童在打扫门前的秋叶,同时净水洗街,这也是现在很多百姓正在做的事情。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门前。
未经任何通传,天虚老道由远及近的逐渐凝现,此刻的他,不再是之前那般懒散模样,而是扎好了发髻,身披着一件紫色道袍。
手中的拂尘,将其映衬出了一副仙风道骨,隐士高人的形象。
他看着陈渊,陈渊也在看着他。
“道长。”
“侯爷。”
“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吗?”
“记得。”
天虚老道回想着之前的上一次碰面时的景象,躬身道:
“贫道恭候侯爷回归。”
“随我一战。”
“善。”
天虚道人澹澹一笑。
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几人的身形有些恍忽,行走在人群之中,却没有人能够发现,但忽的,在一行车队行驶的过程中,陈渊眉头一皱,望了过去。
......
自清早起,景泰的皇子皇女,司马家的宗室子弟,都在动员,身为长公主的平阳,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的目光始终平静,随着司马氏族的长者吩咐做准备,换上了隆重的长裙,轻妆澹抹的上了轿子。
她的心中始终不太平静,但好似是一颗松树一般,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念头,孤坐在轿子里面。
在其前面,是皇子以及妃嫔的车架。
路过章府的时候,她没有停下,路过武安侯府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但此刻,她像是心中有一些感知似的。
竟然挑起了轿子上的帘子,而后,便看到皇弟和母妃失常提及的那人。
平阳公主和陈渊的目光对视了一瞬,二人的眼中都很平静,好似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放下了帘子,平阳公主闭上了眸子。
......
......
整个京城都在大动员,妃嫔、皇子、宗室、禁军、不过,如此大的动作,却没有一人慌乱,因为早在之前,就有宗室的长者教导过了。
他们只是去观礼,高呼万岁的。
除此外,没有一点动作。
属於皇帝的禁卫,也早已经开始动了,此刻的皇城之内非常空虚,要是大闹的话,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只可惜,没有人现身。
毕竟,闹起来给谁看呢?
但极少有人知道的是,其实皇帝并没有去紫金山,因为....时间还没有到。
平日里,时间转动的很快,往往不经意间就流逝了好几个时辰,可今日,祭天之日,在很多人看来,却过的如此之慢。
“慢吗?朕觉得与往常无二。”
观星楼顶,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九琉冠冕的景泰,目光转向曹正贤说道。
“是老奴急切了。”
曹正贤躬身一笑。
不知怎地,他今日其实挺放松的,之前一脸阴郁,身上凝绕着肃杀之气的皇帝,便的有些....和蔼。
不,和蔼不适合称呼一个皇帝。
宽容,或许更合适一些。
自从景泰登基之后,他便一直都在身边伺候,也可以说是一路见证了这位皇帝的半生,不说明主,也算不上昏君。
称其为守成之君更合适一些。
毕竟,他除了近些年,基本上没有过什么大动作。
嗯....
确切的说是,明面上没有大动作。
至於背地里,曹正贤不敢多想,因为这已经很明显了。
“顾公和厉公何在?”
“回陛下,已至紫金山等候。”
“叔祖呢?”
“亦在。”
“大军呢?”
“三十万精锐禁军已至紫金山列阵,这一次,若是有人想捣乱,必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不至於。”
景泰可从没有将希望放在禁军的身上。
或能爆发出力量,但相比於众多的江湖强者来说,还是差的有点远。
无需多想,当世几大仙门,岂能不来凑凑热闹?
项家、道神宫、这样的存在, 岂能不来阻止,不....岂能不来给予朝廷重重一击,进而推动天下大乱?
“曹卿。”
“老臣在。”
“你也去吧,在紫金山上候着。”
“是,老臣告退。”
说罢之后,其缓缓退下。
待到他离去之后,景泰的目光也望向了东方的位置,轻声道:
“菩萨觉得,这一次会有多少强者出手?”
景泰身侧,一身披袈裟的金毛猴子,面带一脸慈悲之意,缓缓摇头:
“不知。”
“道长以为呢?”
另一侧,一身着道袍的老者也缓缓凝现,澹笑道:
“应该不少。”
“呵呵,听闻道长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如此,又过一个时辰,此刻的太阳已经高挂,景泰缓缓起身:
“走吧,祭天大典,也该开始了。”
“希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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