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又跟薛家少爷在私会,她怎么可以这么放荡,亏的江沅鹤还这么护着她,三句不离开她,而她却背着江沅鹤干这种勾当。
真是不要脸,任静姝已经在心底给汤小圆下了定论,她就是这样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
不过这次,任静姝还真的猜对了,汤小圆真的跟薛沉言在一起。
「嘶!」汤小圆疼的抽气。
店里的伙计也是刚请来没多久,有些从来没给人家当过活计,她不过是看小伙子人老实,又肯干,只不过对铜锅加碳有些掌握不好分寸,汤小圆看见了,就想着先把铜锅弄好,结果她去打开底部的盖子,小伙计的火钳子夹着烧的半红的炭火已经堵在了门口,长长的火钳子没有人手利落,汤小圆躲的不及时,被炭火烫了一下。
想她本就是细皮嫩肉的手,哪里架得住这么烫啊,当时就起了一溜儿的水泡,疼的直掉眼泪,小伙计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汤小圆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几个水泡,便让小伙计先起来吧,以后千万不能这么毛躁,一定要看清楚了再动手,这是炭火可不是木头,今天烫着她了,可以容忍,改日要是烫着客人了,那还了得。
小伙计本以为不仅要被辞退还得赔不少钱,可没想到老板娘疼的含着眼泪就这么放过他了,当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光光光」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保证了一番才去干活。
汤小圆缓了一会儿才起身,正要去买烫伤膏来抆一下,就遇到了薛沉言,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她先是皱眉,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薛沉言看到她触目惊心的手背,看的他心里一阵疼,难怪汤小圆眼睛红红的呢,「你坐这儿,我去给你拿药,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啊?江沅鹤呢?」
「哎……」汤小圆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他的衣袖,「我们这里还没准备烫伤膏,得出去买,还有,别告诉江沅鹤。」
都伤成这样了,而且看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绝对是哭过了,为什么不告诉江沅鹤,薛沉言不解,不过随后便明白了,新铺子开张,楼上楼下都是客人,江沅鹤和她忙得脚不沾地,不然也不会连她的手烫伤了都没有人伺候,但他总觉得这事儿应该让江沅鹤知道,女人嘛,太要强了不好。
不过既然是她要求的,他自然不会多嘴,「行,你等着,琥珀身上带了一堆药,我去看看有没有烫伤的。」
「嗯!」汤小圆笑了笑。
薛沉言一向都是不紧不慢的,这次却不顾形象的跑下了楼,琥珀是他的大丫鬟,更像是个杂货铺,不管他要什么都会有,一般的公子少爷为了怕人说闲话,身边会带着个小厮,出来进去的伺候着也方便些,何况薛沉言还是没有成亲的少年公子,但薛沉言不在乎,丫鬟可比小厮贴心多了,而且长得还好看,就算不碰不动,看着也养眼啊。
「琥珀,烫伤膏呢?」薛沉言神色慌张的道。
琥珀一愣,「少爷,没有烫伤膏。」
薛沉言俊眉快立了起来,语带呵斥的道:「怎么能不带烫伤膏呢,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带,我要你有什么用。」
琥珀很少被训斥,像今天这般因为少带了一样平时根本用不到的烫伤膏而挨骂,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琥珀是薛沉言的丫鬟,薛沉言又是个护短的人,琥珀在薛家的地位仅次於几个少爷小姐,平日里别人多说她一句,薛沉言都会不乐意,今天却因为这点儿小事而挨骂,琥珀感到委屈。
「还愣着干什么,不带着还不回去买吗?」薛沉言脑子里全是汤小圆白皙的手背上大大的水泡,情急之下,完全忘记了语气。
「是!」不管平日里再怎么好,他是主子,她是奴才,不该忘记了身份,琥珀忍着泪意去圆味涮锅不远处的药铺买药膏,可刚出了门,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了,少爷今天是怎么了,刚刚他要烫伤膏的时候,琥珀就扫遍了他的全身,并没有伤着,那是谁伤了?难道是未来的少夫人岑小姐?
少爷平日里对这位少夫人只字不提,想不到竟然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