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宗与上官云珠带着隋问天颇为狼狈的走出皇宫,兵部尚书下狱,势不能再回兵部尚书府。偌大京师,竟是无处可去。隋问天早已醒转,皇宫之战全未派上用场,惭愧难言。
上官云珠问道:“师叔,眼下该当如何?”秦拂宗道:“平帝已死,
本门数十年谋划一朝落空,天京再留无意,回转清虚三山,报请掌教师兄定夺罢!”三人出了京师,寻到无人之处正要将云阙飞宫放起,忽然眼前一亮,一个温文声音响起:“秦兄要去哪里?”秦拂宗一愣,喜道:“可是杨逊道兄么?”
那人却不现身,说道:“正是杨某。想不到拂真道兄一番谋划,却被几个小辈破了局去。”秦拂宗恨恨道:“此必是郭纯阳那厮在暗中谋划,指令几个小辈在台前蹦躂!若非恩师与师兄还要督察周天,防范星帝,早就出手打杀了姓郭的那贱人!”
陈紫宗师兄弟翻云覆雨, 变革天地,在秦拂宗看来自是郭纯阳在后推波助澜,对其的恨意实是倾尽四海也难洗刷。杨逊却道:“秦兄此言差矣!我与拂真道兄都小看了郭纯阳,以至令其做大,方才他与拂真道兄隔空交手,分明道行已有几分纯阳之意,如今可不能再小瞧於他了!”
秦拂宗骇然道:“郭纯阳真证道纯阳了?”杨逊道:“虽未中,亦未远矣!”秦拂宗失声道:“郭纯阳本有纯阳级数的战力,再一证道,岂非无人可制?如此一来太玄派便有三位纯阳老祖,这可如何是好?”
杨逊声音忽的飘忽了几丝:“郭纯阳差上这一丝,却要难比登天。此事我与拂真道兄已有计定,不必多言。我这两个弟子被人算计,被万民劫火炙烤,我还要去一处阴寒绝地,借其苦寒之气解救他们,不与道兄多说了。”
乔淮清倒罢了,易靖可是少阳派苦心培育的弟子,日后要接掌少阳道统的传人,不能轻易出事。恰巧杨逊有事欲行,彼处正有万载玄寒之气可压制万民劫火,当即动身而去。
杨逊一去,上官云珠阴声道:“若是先将凌冲那小子捉住,送去总坛处,也不会横生枝节了!”秦拂宗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回山等掌教发落罢!”
凌冲阴神之身随程素衣赶奔北冥玄女宫,二人皆是法相大高手,遁光迅快。商议之下,交互以剑遁之术赶路,如此最为迅捷。
凌冲阴神施展出太阴魅剑之术,颇有剑气雷音之速,倒未露出破绽。只是程素衣心头那股别扭之意越大,忍不住道:“师弟这一手剑遁功夫,似乎非是太玄嫡传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