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坚冷笑:“清虚道宗反覆无常,出尔反尔,见人道气运旁落,又将金榜签押之事撤去,直如儿戏!如此也好,没了金榜钳制,我等纯阳之辈出手再无顾忌,等随真苏醒,我便要亲赴雍州,斩杀五蛊神君!”
惟庸道:“大明军队由秦钧师侄统领,又有楞伽寺普济神僧坐镇,倒也不惧殷九风与薛蟒两个。道友若去,老道愿附骥尾,想来你我联手,足可斩杀五蛊那厮了!”
长生老祖保命的手段极多,非得数位同级高手联手,又或如擒杀销魂魔君那般,有正能克制其的九火照天炉等法宝在手,方保万无一失。
张随坚喜道:“有惟庸道友出手,大事济矣!”如此宾主尽欢,数日之后,张随真果然苏醒,一身道气蒸腾,伤势尽复,出来向龙君见礼,又谢过凌冲。
张随坚道:“事不宜冲,这便动身!”龙君道:“兹事体大,孤王便不留诸位道友了。”起身将三位老祖并凌冲送出龙宫。
张随坚与张随真一道,惟庸带挈凌冲一道,两道剑气撕裂东海,扶摇直上,倏然而去。剑气鸿飞冥冥,却惊动无数修士精怪。
纯阳老祖赶路,自是迅快,数日间已跨越东海,来至雍州之地,凌冲自上向下望去,明军大营犹有烽火,显是连场大战为歇。大营上空又有佛光普照,与前时无二,知是普济神僧仍自坐镇营中,略略放心。
四人落下剑光,直入中军大帐,秦钧这几日焦头烂额,叛军数度搦战,又有左怀仁亲自引兵而来,几场大战过后,明军吃亏极大,折损了数万精兵。
好在有普济神僧坐镇,足可震慑殷九风与薛蟒两个,不敢胡来,不然魔教魔祖做起乱来,瞬息间便能将这一支明军连根拔起。
张随坚与张随真昂然而入,秦钧大喜过望,忙向师傅、师叔跪倒行礼。张随坚皱眉道:“你是大军统帅,我等皆是帐下之将,不必跪我,且升帐议事!”这位正一道掌教亦是处事老辣圆滑,自居部将,听从弟子秦钧调遣。如此一来,惟庸凌冲等外来户也不好摆甚么架子,只好从善如流。
秦钧笑道:“恩师言重了,有诸位前辈在此,弟子岂敢发号施令?”张随坚坚辞说之,秦钧方道:“既然恩师有命,弟子只得遵从。”鸣鼓聚将,商议反攻雍州之事。
众将入帐,见竟有三位纯阳老祖到来,皆是传说中的神仙一流,不禁相互挤眉弄眼,暗暗欢喜:“看来我大明气数未绝,尚有仙人辅佐,雍州之地弹指可破!”
再过一会,普济神僧前来,三位玄门老祖纷纷见礼,各自落座。秦钧道:“雍州中如今有殷九风、薛蟒、五蛊神君三位玄阴级数坐镇,不好强攻,如今本帅恩师与师叔下山相助,又有太玄派惟庸老祖仗义拔剑,再加楞伽寺普济神僧之力,足以扫荡魔氛,因此本帅决意起兵反攻,众将可有异议?”
诸位大将俱都摩拳抆掌,恨不能立时出战,一扫这几日的晦气,岂有异议?秦钧见军心可用,点了点头,当即下令调遣各部军马。众将尽皆凛遵。
调将已毕,秦钧向四位老祖道:“城中玄阴老祖如何对付,还请诸位老祖示下。”张随坚道:“不外乎各个击破,等你起兵之时,我等自然将殷九风等辈接下便是!”
以四对三,无辜神君又受龙君暗算,若是还不能取胜,四位老祖也就颜面扫地了。张随坚又对普济神僧道:“神僧不好沾染杀孽,就请拦住殷九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