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妃加入,双剑盘旋,一明一暗,一阳一阴,凌冲大感吃力,深陷危局。天妃纯是好胜心强,根本不在乎与人联手围攻,只是瞧了郑闻的无形剑术,暗暗警惕:“若非剿灭天星界之事,我还不知仙后藏匿了这许多高手!”
凌冲左右冲突,始终冲不出双剑合璧的剑圈,晦明童子急了,叫道:“放阳神出去,咱们拚命罢!”阳神喝道:“急甚么?尚有一线生机未现!”
晦明童子叫道:“还有个狗屁的生机!那先天八卦就是放屁!”正吵闹间,只听一声低沉吼声传来,瞬间响彻天星界内外,阳神眉头一挑,喜道:“救兵来也!”
就见两条天龙迤逦而来,睥睨万物,一黑一白,居然是敖震与东海龙君敖通!那敖震一见应啸,眼珠子立时红了,大叫一声,喝道:“应啸老贼纳命来!”喷吐无量寒冰之气,又有两只龙爪狠命抓去,只欲一下将应啸抓死!
敖震与应啸可谓仇深似海,见面分外眼红。应啸见是敖震,也吃了一惊,怒道:“掌下游魂,还敢逞凶!”舍了对手,直扑而上,将寒魄珠祭起,当做暗器打出,又将天龙幡摇动,散发道道天寒神光。
敖震一见天龙幡上天龙,更是怒不可遏,叫道:“你还敢残害天龙,该死!”一龙一人瞬间斗在一处。东海龙君则笑呵呵的化成人形,将手一挥,四道奇光飞起,正是响天鼓、平波剑、九宫甲、分浪叉四件法宝,周连转折,聚成一座小小阵法。
四宝阵法一击之间,将天妃玉剑剑光击散,天妃惊叫一声,忙不迭抽身而退。凌冲趁机反手一刀,正正劈中无形剑光,将郑闻震飞,郑闻还未稳住身形,忽然心头一寒,忙即闪身数万里之外,就见一团魔光一现即隐,险些将他收了进去,正是诸天魔域,暗叫道:“这厮比我还要阴狠!”
仙后见了,怒声喝道:“来的可是龙祖界之人?本宫奉了仙帝之命,特来剿灭天星界叛贼,尔等相助凌冲,便是犯上作乱,仙帝一怒,就算龙神母也担待不起!”
东海龙君手托四色奇光,笑嘻嘻道:“回禀仙后娘娘,我等正是龙祖界来客,那应啸图谋我族叔敖震一身血肉元神,设下狡计暗算,致使敖震沉沦了几千年,受尽苦楚!敖震乃是龙神母嫡子,仙督司与九天仙阙包庇应啸,便是与龙神母作对,就算仙帝来了,也说不过这个理字!”
仙后冷笑道:“敖震之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当年他是犯了天条,才被仙兵追杀,岂能怪在应啸身上?”东海龙君笑道:“娘娘说这话便没意思了,你我皆是归一之辈,想必娘娘也通晓验算之术,当年敖震落难,便是应啸暗中设计,此事推算不难,敖震受了几千年的罪,触犯天条之事怎么也抵过了,今日我龙祖界便是寻应啸这个正主儿讨个说法,还望娘娘莫要阻拦!”
仙后怒道:“本宫还要靠应啸剿灭太玄派,尔等此时杀出,岂不是与本宫作对?”东海龙君哈哈一笑,随即面色一冷,说道:“娘娘自去剿灭叛贼,应啸的首级今日我龙祖界必定取了!”
仙后将袖一拂,怫然道:“本宫好意说项,你倒是蹬鼻子上脸,既然不肯松手,索性连尔等一块查办!本宫倒要瞧瞧龙神母如何为尔等出头!”
东海龙君笑道:“娘娘此言差矣,眼下九天仙阙正被数头先天魔祖围攻,仙帝自顾不暇,娘娘还在这里征讨叛贼,岂非不合时宜?莫要太玄派未灭,九天仙阙先遭了殃,反而不美!”
仙后心头一惊,道:“你如何知道?”凌冲阴神笑道:“东海龙君神算之术,独步天下,仙后此言却是问的差了!”仙后怒道:“既知仙阙有难,龙祖界为何不去救驾!”
东海龙君笑道:“娘娘此言差矣,仙帝提防天龙一族,我龙祖界素来是听调不听宣,前日仙帝引了几尊合道交手,将龙祖界打的一塌糊涂,龙神母闭关重炼天地,无暇出手救驾,还是仙阙自行解决罢!何况仙帝洪福齐天,执掌万界,岂是区区魔祖所能奈何的了的?”
仙后本就心神不宁,闻言更是归心似箭,尖声叫道:“速速返回仙阙救驾!”天妃驾驭玉剑飞来,喝道:“不剿灭天星界了么?”仙后怒道:“仙阙有难,陛下独力难支,岂可不归!”
天妃笑道:“那条小龙说的也有道理,陛下洪福齐天,区区魔祖绝难奈何,何况此劫陛下未必算不出, 还令我等出门,定是胸有成算,合道大战,就算我等回去,也不过多添几缕冤魂而已,何不一鼓作气,先将天星界拿下,再回仙阙也不冲?”
仙后闻言,暗暗思索。凌冲阴神将魔刀一摆,狂声笑道:“不必商议了!你们要走,问过老子手中这柄魔刀也未?天星界虽非龙潭虎穴,也容不得你们来去自由!杀!”身化刀光,悍然扑上!
仙后也自动了真怒,叫道:“区区下界野民,自去死路,本宫也饶你不得!”为了速战速决,自家也不惜下场动手,抛出一卷画图,抖动开来,迎风便涨,眨眼覆盖万里方圆,那图画之中以妙手丹青描绘叠嶂层峦、怪山巨石,又有大河咆哮,喷珠溅玉。
此图是仙后随身至宝,唤作山河锦绣图,祭炼多年,又求了仙帝出手,搬运了许多太古山岳炼入其中,虽非先天至宝,已算先天灵宝之中有数之物。
山河锦绣图一出,笼盖战场,将一干归一老祖尽数收入其中,四神君这边有宝图加持,元气充盈,各自喊杀而至。凌冲这边则是山岳压顶,元气匮乏,仿佛这方天地也在排斥他们,令他们早走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