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宗议事大厅,李朝阳铁青着脸,负着手,面墙而立,地上一个青花茶盏带着一片的水迹,摔得稀烂!
旁边的两排太师椅上坐满了火灵宗的长老,见得宗主发怒,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无人敢说话。
大长老陶洛阳也是一脸青黑憔悴地坐在一旁的紫檀木座椅上,原本挺直的脊背,都似乎有些伸不直了,低着头,似羞似怒,手中的一只脆瓷青花,“哢哒”一声,应声而裂!
寂静的大厅之中,这突兀的碎瓷之声,极为刺耳。弄得所有的长老都惊愕地顺眼看去。
陶洛阳也被这声音,惊得从那羞怒之中突然醒悟过来,愕然地看了看手中的几块碎瓷片,老脸一红,赶紧清咳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依然背对着大厅正堂上那祖师画像,沉默不语的李朝阳抱拳沉声道:“宗主师兄,此事是师弟教导无方,后来又处置不当,有辱宗门声誉,师弟甘愿受罚!”
李朝阳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这两日遭受丧徒之痛,又被特勤处发来的质问公函打击,导致如同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陶洛阳,轻轻地叹了口气。
“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虽然师弟有管教不严之错,对方那小子也是太过奸诈,竟使出如此手段,让我等无颜再深究此事;所以,此事便算过去,师弟也勿用太过自责,等下自行去祖师堂面壁三日便是!”
说罢,话头一转,严厉地道:“只是以后众师弟,对於门下弟子一定要严加看管,万万不能再出现此等有辱宗门声威之事!”
众长老纷纷起身鞠身道:“是!宗主师兄!吾等一定谨记!”
对於面壁三日,陶洛阳倒是无甚意见,只是他被叶南摆了一道,又有杀徒之仇,依然是有些愤愤不平。冲疑了一番,沉声地道:“宗主师兄,虽然错大多在我教徒不严,但是那小子如此羞辱我火灵宗,师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难道我们就这般放过那小子不成?”
李朝阳面色一寒。怒道:“此事已由洁儿处证实那人可能所说不错,应乃是由黎浪而起,我等虽不平,但是又能怎样!你当场要是拿下了那后辈小子也好,可是你偏偏又未能得手,这已经是让天下人笑话了!”
“难不成还要我厚着脸皮说此事有误。顶着天下人地耻笑。再去与特勤处计较?现在就算那小子这般地羞辱。我等也只能生生地受了!还能怎地?”
见得李朝阳发怒。陶洛阳脖子一缩。再不敢说话。倒是傍边地另一名长老突然笑道:“宗主师兄。可否记得了十年一次地新秀大赛?”
“上一次地新秀大赛已经是九年前了。这第十届地新秀大赛已经不远了!特勤处地那些新秀多数都会代表各自地门派出赛。但是每年特勤处都还是会派出一两个人象征性地出赛!”
“而廖处长虽然是金丹重高手。但是可没教几个弟子。这次特勤处冒出了这么一个强悍地小子。如果我们想地没错。那他被抽取出赛地可能性是极大地。!如此般地…….我宗必能挫其锐气。狠狠地教训他一番。让修炼界地人瞧瞧我们火灵宗地厉害。一雪此耻!”
李朝阳轻轻地颌首道:“嗯……这倒是可以考虑。只是我宗哪里来地年轻弟子可稳胜此人?”
“宗主莫非忘了。洁儿地资质天赋之佳。可是百年罕见!如果我们启用祖师爷传下地藏宝阁全力培养。再加上我宗地两件上阶宝器。到时候不但可以一振声威;说不定还可以让我宗在不久地将来。在新一代中。抢先出现第一个金丹高手。那时我宗便足可傲视天下了!”这长老一脸兴奋地道。
“…….”听得这话。众长老一愣之后,都豁然地兴奋了起来,鼓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缓缓点头,突然齐刷刷地看向李朝阳。
李朝阳看了看众长老都是一脸的兴奋,沉声道:“那藏宝阁可是祖师爷遗留下来,维护宗门传承之物。怎可轻易动用!罗师弟此提议差矣!”
听得李朝阳此言。那罗长老赶紧拱手道:“宗主师兄明鉴,那藏宝阁已遗留千余年!大家众所周知。当年封印之战后,曾启用一次;而那一次启用,却是使本宗从一个中型门派,一跃而为修炼界的顶尖门派,直至千年之后的今日,本宗依然能屹立於前五之位!”
“而自师尊三十余前羽化以来,众师兄弟再无一人能突破入金丹重,这是本宗千百年来未曾有过之事,吾等甚感羞愧!以致今日,那等黄口小儿也能如此不顾忌本宗之威名,肆意妄为!如本宗有金丹重高手,何人敢这般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