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摇了摇头,说道:“下乡去淘弄东西那是要眼力的,别以为乡下的玩意都是真的,没点眼力。有再多钱都不够赔的……”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下乡收古玩到是个发财的捷径,那会人们对这些破碗烂铁都不在乎,随便给个块儿八毛的,他们都愿意卖。
但是近几年来人们手上闲钱多了,玩古董的人也多了,古玩的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再想下乡淘宝捡漏。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那些以前便宜卖了东西的老头老太太们吃过几次亏之后。一个个也都学的精明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一些高仿的古董赝品藏在家里,等到上门收古玩的人来了之后。故作偶然的将物件显露出来,引得想去钓鱼的人,反而被鱼儿给拉下了水,鱼没吃到,还沾惹的一身腥。
久而久之,除了一些退休没事干并且是真的喜欢收藏的人,还会下乡去捡漏之外,古玩街的这帮孙子和老头老太太们斗智斗勇连着被忽悠几次之后,却是谁也不愿意往乡下跑了,干脆自己就卖起赝品来。
古玩造假,这在行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清朝康熙雍正干隆三位皇帝就是造假的祖宗,他们模仿了宋明诸多的字画瓷器。
当然,到了现代,那些当时的赝品也都成了珍贵之极的文物古董,不过现代制造出来的,却不具备这种收藏价值。
谢轩也想干这个,只是苦於没门路,平时古玩街上喝酒吃肉无话不谈的那些奸商们,一提到这事儿就全变成了哑巴。
听秦风将自己的建议都否决掉了,谢轩有些赌气的说道:“风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还不如把店关了呢,省的这样亏下去。”
“轩子,别急,我这段时间要复习考试,回头等高考结束了,咱们出去做趟活!”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从跟着载昰学艺之后,他就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不是吹的,就是秦风现在去火车站摆个摊,一天赚个千儿八百的像玩似的。
“干什么活?还是搞翡翠?”
谢轩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次秦风的空手套白狼,对他的感触实在是太深了,几百块整了块破石头,一转眼功夫居然就赚了二十多万。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这几年缅甸局势不稳,翡翠的价格涨的很厉害,以后可以考虑做那个,不过要做就做正规的,不能砸招牌。”
听到秦风的话,谢大志插嘴道:“秦风,做翡翠生意本钱可不小啊,随便进点货再压点库存,那就是上千万了,你们现在可没那么多本钱……”
不光是石市,这几年高端翡翠在国内各大城市都很有市场,尤其是那些最先富起来的人,谁手指上要是不戴个猫眼大小的翡翠戒指,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的。
谢大志看向秦风,说道:“你们要是真像做这个,要不……我来出这个钱,算是给谢轩入的股份,秦风你看怎么样?”
谢大志虽然对秦风挺欣赏的,但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绝对不会张口就要做千万元的投资,那不符合谢大志谨小慎微的性子。
但是在见到秦风和胡局长的亲密关系后,别说一千万了,就是让他谢某人将现在的身家全拿出来,谢大志都不带愣神的,在津天这地界上,身后有胡保国这尊大神,秦风就是想赔钱都难。
“还是不用了,谢叔,等我们自己有了资本,再考虑做翡翠生意的事吧。”
秦风摇了摇头,再一次拒绝了谢大志的好意,对着谢轩笑道:“轩子,你说咱们自己赚的钱自己花,那样才有成就感不是?”
“对,风哥您说的对,花老子的钱算什么本事?”
谢轩挺了挺胸,看着老爸说道:“爸,您就瞧好吧,以后儿子我一准比您有钱的……”
“妈的,你小子以前花老子的钱,花的还少?”看到儿子这幅模样,谢大志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见到儿子有志气,他心里也有一分宽慰。
“风哥,翡翠生意现在做不了,咱们怎办呢?”
刚充完英雄的谢轩,一转脸功夫又变狗熊了,现在家里的帐都是他在保管,再不赚钱又不要老爸接济的话,那很快就要喝西北风活着了。
“别急,我不是说了吗,等参加完高考咱们就去赚钱。”
秦风看了一眼谢大志,还是没把赚钱的路子说出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秦风所谓的赚钱路子,其实是想去客串一把五行三家中的“倒斗”,也就是盗墓,既然没渠道进赝品,那干脆就卖真的好了。
秦风和师父载昰有一个相同的观点,那就是天下财物,为天下人所有,凭什么那些王公将相把好东西都卖墓里陪葬了?这些凝聚是当时匠人精华的宝贝,就该公诸於世。
当年孙殿英盗取东陵消息传出之后, 满清的遗老遗少们是如丧考妣,纷纷出言指责孙殿英的行为。
而载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半晌,就吐出了两个字:“活该!”
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载昰都不在乎祖宗陵墓被盗,秦风更加不当回事了,眼下古玩店里缺物件,去客串一下“搬山倒斗”倒也无伤大雅。
现在学术界之所以对盗墓行为深恶痛绝,一来那些人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二来他们的活太潮,往往偷出来十件东西,光是破坏掉的就有几十件,损毁率实在太高。
当然,秦风的这个想法自然不能给谢大志说的,否则即使谢大志再欣赏秦风,在得知他要带儿子去扒人祖坟后,怕是也会拎把菜刀和秦风拚命吧?
ps:为叶少盟主加更,也是老朋友了,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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