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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衣不遮体,他倒是衣冠楚楚的,在这点上气势就输了一大截,她着实不想与他虚以为蛇。

华音沉默不语,裴季也没有再开口,而是拿起纱布抆去了她伤口渗出的血,然后撒上药粉。

刺痛让华音暗暗咬唇。

药粉撒完后,裴季暼了眼她咬得泛白的唇瓣,淡淡开口:“抬手。”

华音慢慢抬起手臂,裴季一层一层地包裹了伤口,然后才道:“这几日不要碰水,还有,那舞姬包扎得太过随便了。”

华音撇嘴,没说话。

包扎好了伤口后,外边传来锦衣卫的声音:“大人,大夫来了。”

大夫进来后,复而再诊脉,半晌后,道:“会发高热也是正常的,但接下来几个时辰得一直用冷水敷头,且现在不适宜明日赶路,最少得多休养半日,起码等高热退下才可。”

裴季点了点头,又问:“可会留疤?”

大夫心说又不给瞧伤口,他哪里敢确定会不会留疤?

思索了半晌后,委婉道:“那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了,若是流脓了,再好的祛疤伤药都有可能留疤。”

裴季思索了半晌,让锦衣卫安排了一间屋子让大夫住下,随而让那舞姬过来。

舞姬听说大人要见自己,连忙梳妆打扮,又换了一身略显暴露的衣衫。

但到了那宠妾房外,嘴角抽动了一会,还是进了屋中。

华音瞧了她的打扮,便是发了高热,虚弱得紧,也不禁暗中偷笑的看了眼裴季。

恰巧与裴季对上了目光,垂下眼帘,柔声道:“妾身这段时日恐怕不能伺候大人了,若是大人寂寞,可唤这阿依姑娘去伺候。”

阿依一听,望向华音的双眼一亮,显然没想到这妾侍如此好说话,如今都半死不活了,还不忘拉扯她。

裴季暼了眼华音,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胆子越发的大了。

冷“呵”了一声后,看向那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舞姬,面颊有阴沉之色浮现。

只怕这舞姬没有半分心思花在伺候上边,也难怪那伤口会裂开。

想到他那对曾爱不释手的雪白柔软的胸脯有可能会留疤,裴季心情顿时沉入谷底,极差。目光陡然凛寒,厉声警告:“伺候好姨娘,若稍有差池,唯你是问。”

对上那渗出丝丝凉意的眼神,阿依不禁背脊一寒,心生惧意。

“听到了?”裴季微眯黑眸。

舞姬阿依连忙点头,颤声应下:“妾身……不不不,是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好姨娘的。”

华音微微皱眉,裴季这态度有些反常了,暼了眼他,眼中带着几分纳闷。

裴季看了眼华音,道了声“可别留疤了,我不希望那地方会留下任何不属於我弄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