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之把小金银抱了出去, 屋中只余二人。
华音自梳妆台前站起,转身朝着裴季唤了一声“大人”。
裴季的视线自她裙角抬起, 随后是束得窍细的腰,往上是……
眸色一暗, 眉眼微佻:“束得这般紧,伤可是好了?”
华音一直在想今晚赴宴的事情,倒是没有多过在意自己的穿着,低头看了眼。
……
这一副显得她格外的腰细胸翘……
沉默了半会,抬起头平静的看向裴季:“这难道不是大人挑选的衣服?”
裴季抬头:“还真不是。”停了一瞬,恍然的“哦”了一声,笑了笑:“你说得是前几日送到你这来的衣服,确实是我选的,既然伤口都无碍了,那过几日便试一试,让我瞧瞧合不合适。”
华音听出别的意思,唇角微抽,解释:“这衣裳看着束得紧,但很宽松。”
裴季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那似乎已不是他一手能掌握的高耸上。
眸色一深,低声反问:“这叫宽松?”
裴季目光似烈焰,华音被他的目光瞧得觉得闷热了起来,干巴巴的解释:“绑了纱布,自然会与先前的有些不同。”
她方才没有在意,自己低头瞧了一眼,因包了一层纱布,她如今就像怀孕的妇人那样,忽然丰满了许多。
端起一旁的茶水,缓缓饮尽,目光依旧在上方留恋。
华音何其敏锐,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裴季那丝毫不隐晦,带着浓郁**的眼神。
除却盘阿寨那晚他身口不一后,他倒是从不掩饰自己的**。
华音轻咳了一声,提醒:“再不进宫,怕是会冲了。”
裴季放下已空的杯盏,理所当然:“冲便冲了,总归是我的接风宴,南诏王还敢有怨言?”
说罢,便站了起来,面朝房门,吩咐:“再给小夫人换一身衣裳。”
门外两个婢女露出了些许茫然,便是童之略有不解。
婢女进来,裴季望了眼华音头上的珠钗簪子,随后才出了房子。
华音察觉裴季离开时的视线,略一转身望向铜镜中的发髻,发髻上的珠翠价格不菲。
裴季没有把她带走的首饰与银子没收,似乎是坚信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没有送来首饰,华音转念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从中拿了一副头面出来佩戴。
收回目光,暼了眼桌面上的空杯盏,静默沉思了片刻。
在裴府的时候,裴季可是从来都不饮兰茵院一滴水,可今日却饮了她房中的水?
目光在空杯盏打转,暗忖他的疑心到了南诏,怎就忽然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