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大启话且见过张王后的女眷们闻言,不禁盯着华音那张脸看,心道这可不是有些相似,而是非常的相似。

若非年纪对不上,她们都怀疑这裴季带来的小妾有可能是张王后生的。

段家女追问:“是呀,我年纪小的时候见过张王后,确实是有些相似,也不知裴小夫人娘家是哪里的人?”

听到这里,华音笑意淡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位夫人如此问,可是怀疑我与张王后,或是那张家有什么关系?”

话到此,又道:“我听说张家是罪臣,夫人此言可是觉得我是罪臣之后?”

段家女也不见慌乱,从容的解释:“裴小夫人莫恼,都怪我太好奇了才会冒犯一问。”

华音一笑:“我是不恼,但我家大人便说不准了。这几日大人听到不少随意揣测我与张家的关系的话,所以恼怒不已,还道绝对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段瑞夫人听到这话,便知这小妾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呵斥了女儿:“静儿,你怎如此失礼,还不快给这小夫人陪个不是。”

段瑞之女何其尊贵的身份,可也能屈能伸,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妾室,却也诚恳致歉:“我真是太失礼了,竟问了这些不适宜的问题,还请裴小夫人莫要放心上。”

说着,段瑞之女取下了手中的红玉手镯,拉过华音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小小赔礼,望裴小夫人见谅。”

低头瞧了眼掌心中的手镯,无论色泽还是质地都属上乘,明显是珍宝。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且寡不抗众这一点,华音还是清楚的。

华音戴上了手镯,就似爱财的妾室一般,顿时绽开笑意,反握住了段瑞之女的手:“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夫人不必太介怀。”

闻言,二人相视一笑,但内地里却是面心不一。

华音从偏殿出去的时候,已是一刻有余之后的事情了。

她从偏殿出来,便见裴季已经坐在了席上了。

回到席间,华音也没问裴季去了何处,反倒是裴季暼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像是在问“没被为难?”

华音抬起手把耳边的绒发撩到了耳后,袖子微微往下滑,露出了一小节白皙手臂,更是露出了今日不曾见过的红玉手镯。

红玉手镯显得她的手臂白皙嫩滑,似透着光亮一般。

裴季眉一挑,唇侧微勾,很是满意的低声夸赞:“倒是不会空手而归,这点像我。”

华音闻言,心下腹诽谁要像你,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缓缓贴近裴季的怀中。

裴季也伸出一臂把她纳入怀中。

华音低声问:“大人,宴会何时结束?我这伤口有些泛疼。”

许是在裴府过惯了优渥日子,这几日也被精心的养着,所以华音都逐渐的矫情了起来。

她不想忍痛不语委屈自己,纵使也没有多疼,但就像是来月事那般,疼一会缓一会,又疼一会,可磨得是人的意志。

约莫是因自受伤后,她几乎都待在房中没有走动,且包扎着伤口,也不需要穿小衣,衣衫也松散,所以很少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