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不过只余半指距离,近在咫尺。

呼吸悱恻间, 华音又似有了心动的感觉。直直的望入裴季的黑眸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也看到了眼底深处积攒的**。

他这都二十好几了才开荤,这前边二十五六年都能禁情割欲的, 怎么现在就像是一头狼似的?

华音有些羞涩,干巴巴的道:“白日宣淫不大好,锦衣卫都戒备着呢……”

裴季忽然勾唇,黑眸噙笑:“你在我屋中,他们可不敢窃听,且白日晚上有何差别,不过是点灯和不点灯的区别。”

说罢,目光缠绕着华音的目光,丝丝缠绕,丝丝拉扯。

裴季眸色越发的幽深灼亮,薄唇勾勒着温笑:“华音,你真的不想要我?”

华音似乎被噎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裴季的那素来凌厉的面容与眼神,此时都好像是变得柔和了起来,。

华音微微转头,面颊绯红。

裴季的深邃的眼神,调戏般的话,都足够让她害羞与动情。

能承受得住一次,第二次她已经抵御得有心无力了,反正裴季白日能放过她,晚上也不一定能放过她。

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华音心知肚明。

这也不是第 一回了,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紧张过。她口中发干,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华音紧张的吞咽,羞涩的神情落入了裴季的眼底,取悦了他。他忽然一笑,由胸腔发出了低沉的笑意。

铁掌握住华音的双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出穿过她手掌的指缝,把她的双手压到了软塌的两侧,继而伏下了健壮的身体。

女子的温软,男子的硬朗,无比的契合。

二人滚烫的体温相熨,尤为缠绵悱恻。

日头正中,已是用午膳的时候,却没有人去敲响那一扇门。

屋中,早便从软塌到了大床上的二人同盖着一张被衾,华音背靠在裴季胸膛中。

不着 片缕,细嫩的肌肤被他那硬实滚烫的肌肤熨烫着,格外的热。

她被他那遒劲的手臂圈在怀中,被他炙热的气息笼罩得密不透风。

久久的沉静后,背后粗重的气息也逐渐平缓了下来,而后是裴季低哑的嗓音:“南诏要乱了,一乱起来,便会让人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你的血被别有用心的老头取走,也不知那老头要用这血怎么算计你我,再有就是南诏王。”

裴季呼出了一口浊气,道:“他心态已不是正常人的心态。他能为了大启扶持他座上王位,可出卖自己亲兄弟。更为了坐稳王位,诛杀张王后一族,赐死张王后,如今为了王位不受威胁,更为了能得到与亡妻相似的你,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华音听着他的话,沉默了许久。

裴季不屑於隐藏对她的感情,直接且强烈,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炽烈包裹了她。华音完全不怀疑这感情里边是否掺杂着其他东西,因为裴季懒得废这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