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这几日才松了态度,可是在与裴季打情骂俏时,自然得竟然没有一丝的别扭。
自己琢磨了一下,有了答案。
裴季是没皮没脸,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而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自然也放得开。
裴季抱着身子馨软的华音,声音低沉的问:“我不好色?”
华音:“……”她错了,他只是之前不好色,且对那档子事的洁癖而已,一个壶只配一盖。
看她被他的话噎住,裴季心情甚好,解释:“就算雷霆政策,就算我不收,他们还会继续贪,继续用金银与美色来贿赂别的人,那索性我来做恶人便好,给他们点甜头,等他们放松警惕,再一并收拾了。”
华音戳了戳他的心窝子:“大人这心还真黑。”
裴季抓了她的手,眸色沉沉,意味深长地一笑:“还有更黑的”。
话一落,猝然拉上被衾盖住了二人,蓦地搂着她一滚,位置瞬间一变。
他俯身在上,她躺在床榻之上。
……
晨光熹微间,华音醒了。
华音一宿只睡了个把时辰,自然不是因闹得太晚,而是习惯成自然,身体很疲惫,脑子却很清醒。
裴季的那句话还真的说对了,真得提前习惯。
华音望了眼身侧应该早就醒了,却不知道为何还要装睡的裴季。
撇了撇嘴,随而从帐幔中伸出白皙窍细的手臂,手往衣架摩挲而去,摸到了衣服便直接拖入了帐中。
拖进来后才发现是裴季的外衫,也没有再扔出去,而是自顾的穿了到了身上。
穿了外衫,撩开帐幔从床上跨下,松垮的外衫几乎垂到了地上,赤脚走到了微敞开的窗户前。
早间有些凉,她拉了拉身上黑衣的衣襟,除了闻到了从外边飘进来的淡淡花香外,还有独属於裴季衣服身上的清冽气息。
便只是穿着他的衣衫,她也有种被他拥着的感觉。
床榻之上的裴季睁开了双眸,看到帐幔外了朦胧的身影,随而坐了起来,倚靠着床头,被衾盖住了下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
随即掀开帐幔朝着窗户后的华音望了过去,在瞧见她身着自己的衣衫,眸色顺息幽暗。
恰好这时日头微亮,有淡淡的暖色曦光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很是软和恬静。
裴季目光的幽深散去,没了欲念,只余浅浅的柔和。
比起躺在金银堆砌,玉石装饰的大床醒来,这样平凡的清晨就很美好。
华音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随后朝着他望了过来,一半身子沐浴在曦光之中,眉眼一弯,朝着他盈盈一笑。
笑靥落入了裴季的眼中,也刻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