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轻轻一笑,恍然道:“原来是因为这些事呀。”

南诏王怒瞪着裴季,开口大喊:“给我杀了他们!”

侍卫们围着裴季,有所犹豫,南诏王立即大骂:“你们若是谁敢退缩,便以叛军处理!”

话语落下,便有人往裴季一步一步靠近。

就在这时,有一部分的侍卫却忽然一刀砍向了最近的侍卫,如此转变,让人错愕。

南诏王瞪大双眼:“要杀的是裴季,你们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那些个侍卫迅速地把裴季和童之护在了中间。

裴季戏谑一笑,再往前半步,不慌不忙的道:“忘了告诉你,在南诏和王宫中都有我的人,人也不多,东拚西凑也不过是数千人而已。不过加上已经潜入南诏的人加起来,也有个万人吧,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朝到南诏王宫外了。”

南诏王脸上的表情较之更加的狰狞:“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到这么多人?!”

这时,有内侍在殿外急报:“大王,有多人手持兵器围了王宫。”

南诏王露出了错愕的神色:“怎么可能,守将怎么可能会放这么多人入关,入城!”

裴季眼神讥诮:“所以说为什么让人把段瑞劫了,把段王后给废了?如此不就直接告诉他们,段瑞失踪是你所算计的,若你掌了大权,曾忠於段瑞的人岂还有活路。”

南诏王五官隐隐抽搐,头部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用力地捏着自己额头,蓦然跌坐在地上。

有细微铃铛声幽幽传来,或许很多人都听不见,但裴季耳廓一动,似乎也听到了这细微的声响。

南诏王头疼欲裂,但脑海中似乎有人在催促着——杀了裴季,杀了裴季。

他猛然抬起手,指向裴季,喊道:“谁能杀得了裴季,我便封他为大军将,赏他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顿时数不清的南诏侍卫朝着裴季等人涌去。

裴季的眼神在刹那间凛冽锐利,他抽出长刀,也进入这一场厮杀当中。

夜幕落下,南诏王宫灯火通明,从大殿的方向飘散着血腥味。

云侧妃在裴季与南诏王的人开始厮杀之际,便带着儿子从王宫密道逃了出来。

如今拉着儿子站在可看到王宫的崇圣寺的高塔之上,望着那灯火比平日还要璀璨的王宫,心沉到了谷底。

难怪血楼这么多年都没能杀掉裴季,若是能轻易杀得了他,那么便不会有今日这一幕。

南诏王终究还是没派上大用场。

她从腰间取下一枚小铃铛,看了一眼后,面无表情地伸出塔外,手一松,铃铛从高塔之上落下。

铃铛刚扔下,身后便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这就扔了?”

听到声音,云侧妃蓦然转身,在看到阴森的鬼医之时,忙把儿子护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