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气,心情似乎格外清爽了。
晌童之送饭来的时候,与之同行的还有霍府医,就是裴季也来了。
让府医来寒院,在别人看来是给裴季看诊,所以为掩人耳目,他也需得在书房中。
霍府医来时全然不知是来给那个据说与姘夫私奔了的九姨娘看诊,懵了许久还没缓过神来,又被大人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整得好似和宿醉还没清醒一样,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逃跑的九姨娘被抓回来后没被关在大牢中便算了,为何会被保护在了这如此隐秘的密室?
保护与关押,霍府医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谁家犯人关押的地方还有如此齐全的生活所需?
床褥衣柜,美人榻,屏风,香炉无一不全,这密室俨然是精心收掇过的了。
还有便是童之与女护卫一同送来的食盒与一捧书。
如此待遇,分明就是保护!
而这让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大人这么一个行事我行我素,且心硬手狠的人,怎么忽然就柔情了起来,让人觉得怪可怕的。
霍府医心底翻起千帆浪,但到底是年轻大了,风浪见多了,所以面上倒还很是平静。
看似镇定自若的坐了下来,在桌面上放下诊脉的脉枕,让华音把手放了上来。
霍府医号脉时,华音道:“我身上的蛊虽然已经解了,还劳烦霍府医看看可还有什么残留。”
裴季斟酌了一下,在一旁接口道:“她在外奔波多日,风餐露宿,可有亏损?”
霍府医闻言,眉头微微一跳,这话可是证明九姨娘真的跑过一回?
既然跑过,大人为何又是现在这么一副体贴态度?
霍府医满腹疑问,但也只能静下心来号脉,可随即便察觉到这脉象有些不对劲,眉头不仅暗暗皱了起来。
以为是自己方才胡思乱想断了思绪,所以号不准,便暗暗呼了一口气,再次全神贯注了起来。
可依旧还是一样的脉搏,让他胆颤心惊,额间也隐隐沁出一层薄汗。
霍府医这神色落入几人的眼中,都不禁屏气敛息。
华音不禁提起了一口气,看到霍府医的神色,她怀疑是虫蛊在体内还有所残留。
“如何?”裴季蹙眉询问。
霍府医摇了摇头,然后道:“换一只手。”
华音抬头看向裴季,裴季朝她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道:“若有问题,我会解决。”
华音呼了一口气,把另一只手换到了脉枕上方。
霍府医口干声哑地问华音:“九姨娘上一回的月事,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