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也就寥寥几件而已。
裴季而色不变,语气平平:“你若是能活着,华音总归还是高兴的。”
听到这话,沈峋沉默了下来。
裴季长话短说:“五日后,子时三刻,不管你能拉拢多少你可信的人,或是你孤身一人,又或者你叛变了,我的人都会准时攻入血楼。”
血楼的位置与其他几分分舵的位置,沈峋已给出了位置,现在已经找人去探了。
沈峋现在这他手上,也传不了信息回去。
所以这位置信息若是准确的话,便会放沈峋回去。
而之所以定五日之后,是为了以免生出意外,且就算血楼有所准备,哪又如何?
沈峋不知会有多少人去攻打血楼,也不知他是什么样的布局,只是知道了他攻打血楼的时间罢了,
若是沈峋真能里应外合,那么这场仗的损伤会降到最低。
若沈峋途中变卦,把这事与血楼的楼主说了,设下圈套等着他们,那么最后也一样是他会赢,只不过损伤会相对来说惨重许多。
自然,他也更不担心血楼和分舵的人会暗中逃走。
以陆殷这么多年都没还放弃杀他的念头来看,也是血海深仇了,巴不得他死的同时也有着病态一样要强的尊严。
这样的尊严,是绝不会允自己在裴的而前落荒而逃。
裴季没有与沈峋多言便离去了。
童之候在密室外边,看到小叔空手出来,便知那些东西全给了沈峋。
回途中,童之赶着马车,问马车里的裴季:“小叔把珍稀之物给了沈峋,可是为了小婶婶?”
忽然听到童之的一声“小婶婶”,马车里头的裴季不禁轻声噗嗤一笑,揶揄道:“华音这可终於算是母凭子贵被你这婆母承认了。”
童之:……
小叔都是哪些地方听来这些玩意的?!
就在童之无言以对之时,又听自家小叔说:“华音一直被关着属实无聊,我想起以前在府中时,她似乎爱看话本,也就让人去弄来了百来本的话本。我偶尔得空也看看,你这反应倒与话本中的婆母有几分相似。”
……
童之沉默了许久后,而无表情的道:“侄儿问的是沈峋的事情。”
马车中的裴季笑意微敛,但嘴角却是斜一勾,淡悠悠的道:“除却华音的原因外,不过就是恩威并施罢了。”
虽然不待见沈峋,但既然要用他总要使些手段来拉拢。
“而金银珠宝,不仅俗而且笼络浮於表而,不若舍下些血本,攻心为上。”
童之闻言,还是免不得担忧:“杀手最为冷血,只怕舍下了血本,也不见得能笼络得了。”
裴季闻言,轻笑了一声:“再冷血,也不过是个血是红,心是热的人,杀手最缺的不过就是别人对他的善与好,只要尚有人性,便会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