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与裴季的人死拚到底,保护住着蛊池另寻解蛊之法。
夜半到天亮,还来了大批官兵,血楼不知死了多少的人。
毋庸置疑,这定然是沈峋交代出去的。
鬼医死了,那么多人的蛊都解不了,没有定期的解药,解不了蛊便会被折磨而死,他怎么敢?那些人又怎么敢?
可现在惊雷堂的堂主听到沈峋的话,瞪大了双眼:“不可能,血毒蛊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解了!”
若是这么简单的解开了,那么这□□年来,早该解了!
因失神,惊雷唐堂主便立即被沈峋伤了手臂。
沈峋再度攻来,他立即回神,不敢再放松警惕,立即还击。
沈峋冷漠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裴季几乎抓尽南诏多练蛊之人,难道这么多人就不敌一个鬼医?”
“裴季有解开血毒蛊的方法,而他冲早会攻入血楼,那些蛊虫也会被毁,唯有解蛊方能保住性命,他也允诺只要叛出血,为朝廷效力,之后便可去掉杀手身份,自然也有相应的惩罚。”
交手间不适详细说明,但能让对方知道并未许诺荣华富贵,可信度高便好。
“裴季的话你也信?!就算他真给你解了蛊,他还是会等到血楼覆灭的时候要了你性命!”惊雷堂堂主虽然惊愕沈峋能解蛊,但也还是很谨慎,很清醒,没有轻信。
沈峋早便可击败惊雷堂的堂主,可他现在只想能拉拢一个人是一个人。
沈峋自嘲道:“我们这些人,若是为朝廷所用,最擅去做些危险之事,也算能人,他们为何要杀了我?”
“还有,现下裴季的人都已经攻到血楼外了,等他们攻进来,便是死路一条,但归顺未必不是置於死地而后生。”
惊雷唐堂主的还击已经慢了下来,心底似乎已经在动摇了。
是呀,裴季打进来得死。不打进来,血毒蛊发也会被折磨死。
见他已动摇,沈峋继续道:“小皇帝已拟旨成立暗夜营,入编后远赴边疆,成功者可恢复自由之身,可加官进爵,可为平民百姓。裴季或许会反悔,可朝廷最重的便是金口玉言,君无戏言。”
沈峋继而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则和血楼共存亡。”有活路的人,自然不可能忠心血楼。
“二则归顺朝廷。”
沈峋蓦地停下,在屋檐之上退后了两步,随而利落朝着袭来的血楼杀手砍去。
惊雷堂的堂主静默几息,朝着外边街道望去,遍地猩红,血楼杀手的屍体也堆积在了街道之上。
以裴季现下势如破竹的气势,不出半个时辰,血楼便会被击溃,他也会成为众多屍体中的一具残破屍体。
眼神逐渐凛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且血楼将来也不复存在,所谓追杀令与虐杀令也不会再存在,如今叛出血楼又如何?
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