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亲别人。”裴行舟认真回答,“只想亲你一个。”
“抱歉,我只允许男朋友亲我。”
“前男友也不行?”
“不行。”
裴行舟垂眸,一副认真记在心里的模样,问:“还有吗?”
“暂时没了。”
裴行舟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宁语冲说:“问题搞清楚了,你怎么还不走?”
裴行舟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侧过头来看向她,嘴角浮现一丝苦笑:“真醉了,没骗你。”
他抬手,解开两颗衬衫扣,扯了扯衣领,然后把手臂搭在额头上,说:“得歇会儿,早上还要开会。”
见他这副模样,宁语冲心里忽地不忍,她声音软了些,问他:“你真在楼下待了一夜啊?”
“嗯。”
“昨晚打电话时,你在哪?”
“你楼下。”
他没停在她楼门口,停的是另一侧。
宁语冲说:“那你昨晚怎么不找我。”非要等到现在,一晚上没休息。
“昨晚。”裴行舟把手拿下来,睁开眼睛,“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过了还不走。”
“嗯,不舍得。”
他看到她,那一瞬间,酒精麻痹的伤痛,远不及看她一眼来得有效,就觉得喝下的酒,夜里冒死开过来的路,全都值得了。
头一次有这样的,奇妙的情感,那些泛起的苦涩情绪,竟都因为看了一个人一眼,而被轻轻抹平。
亲眼看她上楼,不是没想过把她叫下来,只是他记得,她怕黑。
他也头痛得厉害,仅剩的清醒在看见她之后尽数覆灭,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神志再把车开回家去。
就这么,在她的楼下,守到了天亮。
宁语冲说:“你醉成这样,还怎么开会啊,就不能推辞吗?”
裴行舟见她担心自己,头再疼也值了,他说:“开完会就去休息,别担心。”
“谁担心了。”宁语冲站起身,把手边的靠垫砸到他身上,“我去睡觉了。”
裴行舟没应,眼看着她晃荡双腿走进房间,消失在视线中。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靠垫,伸手抚了抚,上面还有她的温度。
宁语冲睁眼时,裴行舟已经离开了她的家中。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打包好的早餐。
她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份潮汕砂锅粥。
裴行舟醉成那样,必不能是他亲自买的,稍微一想,立即猜到是郑才来接裴行舟的路上,受他吩咐买的。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哄,早餐摆在这里,凌晨三点多把裴行舟拖进家门这件事,也没那么让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