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王平本以为自己在一定程度追赶上了张三的步伐。
只因,他自己已经凭借练气丹的吞服消化,生生堆积到了练气六层。而这时日,距离他与这位公子哥相识不过是两三月。
哪里料到,对方同样有了不俗的进步,仍比他高了一个小境界。
流云阁内,两人推杯换盏,宛若多年不曾相逢的老友。
“王道友风采更甚以往呀,这是突破了呀。来,这一杯敬道友了却多年夙愿,再上一层楼。”
白衣公子,没有丰神如玉,不过是一副普通模样。
招待王平的,可是价值不菲的灵酒,足以见得对方对他的重视程度。
“王某不过是侥幸罢了,突然间明悟了些许。倒是张公子,天赋当真了得!”
张三笑道:“你我无需互相吹捧,来,继续喝。”
酒逢知己千杯少,高山流水遇知音呀。
王平与张三的谈话氛围并不是上下级那般,更多的像是朋友。各自没有因为彼此的身份而出现巴结或者谄媚,许多言语上的称呼仅是商业性质的客套。
这让张三格外舒服,他倒是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可以谈心的道友了。
同时,王平谈吐不俗,亦不像是其他人那般,没有见过世面,谈论的东西局限在狭小的眼界里。
许是喝的醉了,张三开始乱语道:“王道友,我真的很开心。在清风镇里鲜少有位合得来的朋友,你算是你一个。”
旋即晃了晃脑袋,又说道:“道友你怕是不知,你隔壁的邻居已经遭了罗刹教毒手,横屍郊外,那叫一个惨字!”
王平乍听,没有很是意外。
流云阁、明月行、珍宝楼可是坊市内三大交易所,垄断着整个坊市的买卖。
每日来往的信息不知凡几,自然有另类的渠道来或许消息。
只是,细细分析此人嘴里说出的话语,他倒是听出了一些内幕。
对方应是了解整个事情原委,知晓李忠真正死因。
於是,他抱拳道:“喔?据我所知,李忠道友可是替罗云办事,这也下得去手?”
张三略带不屑道:“呵,你以为魔头之名,岂是浪得虚名!李忠逼迫道友不成,误了罗云大事,那人本就性情乖张,做事狠辣。杀个把散修,仅是为了一泄心头不快罢了。”
王平身体发凉,这罗刹教的弟子果然如传闻那般,不是谣言。
自己没有听从,成为罗刹教的客卿,看来还算是明智之举。
他还在神游时,白衣公子哥见他没有回应,似在等他后文。他亦不卖关子,接续上文道:“罗云派他的一位同门师弟陈风,一路尾随李忠到了坊市外边,利用暗器及攻伐迅猛的符籙,将李忠重创。而后,放出妖兽生吞活剥,只吐出来一两块骨头!”
“好狠的心!”
这是王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罗刹教的残忍手段,怕是自个儿不小心谨慎,落入他们手掌中,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他们宰割?
而后弃之敝屣,如李忠般,屍骨无存!
他深刻的明白,偏远的小镇或许比大城市的修仙氛围更加残酷。
混乱之中,一切靠实力为尊!
既然罗云与他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为今之计,唯有牢牢的依附於流云阁的势力,增强自身在阁内的地位,才可避免惨死的下场。
张三继而再次说道:“王道友莫慌,你成了我们阁楼的三等客卿,
那罗云却是不敢在坊市内对你动手的!” “算了,打打杀杀的说那些作甚。道友此番前来,不知是为了出售丹药,还是为了其他?”
说到正题,王平按捺下对罗刹教的忌惮心思,回道:“公子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