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武天大陆
婚礼的第二天, 临川城的侍卫们便准备告辞离开。
作为新娘子的娘家人, 蒋劲这些临川城城主府的侍卫按理说应该负责新娘娘家的事宜,毕竟这次婚礼, 新娘子的娘家人都没有来, 他们理应多留几天, 看看新娘子在婆家过得好不好。
只是这次的情况实在与众不同。
首先,临川城根本没想到原本以为是送过来当丫鬟伺候人的冲家女会被丢到一旁, 并不受重视, 哪知道天魔城却说要举办婚礼, 让原本临川城为撑面子而准备的嫁妆变成事实。
直到现在,临川城这群送嫁的侍卫们还感觉有点儿不真实。
其次,这里可是万恶之源的天魔城啊, 光是看到天空中那凝聚的黑色云漩涡, 还有空气中那无处不在的魔风, 就让人莫不胆战心惊,更不用说昨天新婚夜, 天魔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天降异相, 吓都吓死人了好么?
正常人绝对不想待在这种地方, 他们巴不得快快走。反正临川城将冲家女送过来, 也是当牺牲品的, 就算现在成为天魔城的城主夫人, 谁知道是否能风光一辈子?当天魔觉醒后, 天魔城会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种种考量下来, 让这群人实在不想在天魔城久待。
冲萻刚起床,就听说这件事后,轻轻叹口气。
她对来请示的管家道:“如今我与城主成婚,娘家人无法来喝杯喜酒,心里着实有些难受!蒋队长虽然只是一位侍卫,一路上却对我照顾有加,他昨日才到天魔城,此行太匆促,尚未得歇息,不如多留他几日,也好收拾些特产让他带回去给族中长辈。”
原主是临川城冲家的七小姐,父母皆在幼年时意外去世,算是被族里养大的。
某位城主大人听到这话,对管家道:“让他们多留几天。”
於是在城主的强制命令下,一群归心似箭的临川城侍卫被强硬留下来作客。
“这是我们城主交待的,蒋侍卫等便在这里多留几天,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前来通知的随从说道。
蒋劲等人脸色微微变了下,最终不敢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继续在天魔城作客,只盼着那位城主什么时候心情好,放他们离开。
至於这是否是城主夫人的意思,他们觉得冲家七小姐才刚嫁到这里,应该还没有这能奈左右那位天魔城城主的决定。
***
被认为没能奈左右天魔城城主决定的城主夫人此时正恼火着,鼓着脸怒瞪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抱着她,见她伸手要拍自己,忙抓住她的手,说道:“别拍了,小心又拍疼自己。”没有武力的普通人,想要徒手攻击武者,只会弄疼自己。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城主大人深刻明白普通人有多脆弱。
好气哦,但只能忍!
冲萻气哼哼道:“如今都嫁给你了,你还怀疑什么?我对你一见锺情还不行么?”
“真的?”他用怀疑的语气。
冲萻用力地点头,心里琢磨着,果然不应该在遇到他时表现得太熟稔的,这家伙就算变成智硬,骨子里的某些东西也不会变,果然会怀疑。
她能怎么解释?
他打量她片刻,勉强算是相信她,理所当然地说:“也是,你除了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冲萻哼哼一声,扯着他往外走,“所以,现在我们能出门了么?”
男人嗯一声,见她差点一脚踏空,赶紧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拦腰抱起,一边说:“你现在没有武力,小心一点,天魔城外很危险,没什么必要的话,最好不要离开。”
冲萻转头看向天魔城外那旋转的魔风,默默地点头。
这些魔风一看就不好惹,是天魔城的天然守护罩,就算是武者,也不敢轻易来犯天魔城。而这座天魔城,可谓是他一个人的城池,魔风由他控制,魔风所及之处,都是他的领域。
这是天魔特有的天赋本能。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司昂在这个世界同样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冲萻嫁过来,没有公婆和姑舅要伺候,连新婚第一天的认亲都全省了。
整个天魔城,只要攻略城主,完全就是她的天下。
冲姑娘表示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是,新婚之夜闹得太凶残,她现在身体还难受着。
虽然难受,但她仍是活蹦乱跳地决定离开城主府,在天魔城附近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天材地宝。
这个世界虽然危险,但也预示着她有更多的机会找到能治疗他的东西。
“听说有一种七叶魔蛛草是在魔风中生长,这里有么?”冲萻问道。
“你要七叶魔蛛草?”男人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看她。
冲萻点头,“其实只要是天材地宝,我都喜欢。”
男人听罢没说什么,抱着她跳到一处崖边,指着下面被肆虐的魔风环绕的一处险境,说道:“下面的缝隙中有七叶魔蛛草,不过有很多魔蛛守护,如果你喜欢……”
“停!”冲萻一边说停一边紧紧地扯住他,用微妙的语气说:“我听说魔珠身长八丈,巨大无比,嗜血凶暴,与魔风为食,你不会是想杀过去吧?”
男人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问,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可大了。
冲萻忙将他拖走,她决定等再过两个月,她的修为恢复,再谋其他。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让这男人变成一个嗜杀的魔,成为世人惧怕的天魔,所以能减少些没办要的杀戮,就少些。
在天魔城附近逛逛,熟悉地形后,新婚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
晚上,冲萻躺在床上,发现男人又蹭过来,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意思不言而喻。她冷酷无情地拒绝他的求欢。
“你昨天已经将一旬的数量都做足,所以这一旬内,什么都不能做。”
一旬是十天,意思是十天内不能碰她?
男人瞪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半晌低低地叫了一声“萻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