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看着房间顶部乌云密布,电光闪动,王禅心里一阵思量,转瞬一声大吼,脚尖一挑,身旁一只酸枝木的圈椅被一脚瞪上半空,朝着头顶一道道蓝汪汪的电光撞了过去。 而那电光也好似重又锁定了王禅的位置,霹雳啪一响,勾连四处,汇聚了无数散落在四周的细小雷电,哢嚓又是一响,将偌大的实木椅子劈成粉碎,随后光环隐隐,朝着王禅头顶就劈。
挪移了一下目光,心中只觉得满腔的匪夷所思,王禅却再也不敢怀疑这闪电的威力,“难道这就是道术法术?难道我那横炼册子里记载的那些东西,也都是真的?”
王禅修炼十三太保横炼功夫,记载秘诀的小册子后面就有一半是记述了大量的道家中玄而又玄的拗口术语,什么龙虎坎离,搬运铅汞,婴儿姹女之类的东西,其中也有一篇专门记述雷法的,只是当初王禅粗粗看过几遍之后,便只当是道家之中的神仙方术,瞧不明白,就不甚在意,放在心上。
如今一见,这张道成举手之间,电光如林,竟能凭空聚烟成云,违反一切常识,科学道理,放出雷电来,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听说过的一些传说似乎也不是全都空穴来风,毫无依据。
电光临头,连忙又是一窜,轰隆,强大的电流直接贴着身体一侧抆过去,细碎的电光刺激着他的脸上皮肤,只觉得半张脸都仿佛被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一记,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在这种超乎常识的力量面前,任凭王禅武功多高,一时间也只能被动挨打,没有丝毫办法。
头顶两米多高处的一团乌云,仿佛活物一样随着王禅左右移动,不管他躲到哪里,总会有一道电光,隔空劈将下来。
这时,有一把椅子,炮弹般冲上房顶,砸进乌云中间,破开一个大洞!却是王禅不甘老是挨打躲避,要试着以外物驱散乌云,随手抓了身旁的百十斤的实木椅子抛上头顶,想试试能不能打散云层。
众所周知,乌云是产生雷电的根源,只要乌云散去,自然也就破了张道成的法术。
碎木如粉,哢嚓嚓,无数电光缠绕,扔上头顶的椅子顿时被撕裂成千万碎块,破开的乌云也是转眼弥合,就是认定了王禅的所在,轰隆隆,不断将一道道雷电劈下来。宛如附骨之蛆,王禅脚下错动挪移,在房间里不住闪动,每每抛出拦在身前的桌椅,家具,却都被电光一一劈成碎屑。仿佛不把王禅劈死,就决不罢休。
“道长真是神仙中人!”一直都躲在沙发后面的刘老三,这时候也从张道成身后走了出来,眼见虚空生电,张老道站在原地,手中不住恰动印诀,口中还在念念有词,手指中间夹了一张黄色纸符,对着前面的王禅每一点动,立刻就有一道闪电从房顶的乌云中劈下来,声势赫赫,不由得一扫之前恐惧,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同一时间,金海楼顶层的一个房间中,身上纯了纯棉睡袍的林远山,刚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突然听到金海楼里一阵低沉的轰鸣,头顶高悬的水晶吊灯微微一阵摇晃。
“怎么回事?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在他的房间里面还有六七个神色肃然的中年男子,或身着唐装布鞋坐在沙发上对弈厮杀,或西装革履分列一角,雕塑般一动不动。
“似乎是打雷闪电的声音?”站在窗口处的一个中年男子突然一把拉开了落地式的窗帘,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只见到黑漆漆一片,仍是大雨滂沱,下个不停,却没有看到附近哪里有打闪的地方。
“少爷,刚才有消息过来,说是楼下有警察来临检,正在十七层清场。”
“临检?是雷刑的人吧!想不到这个雷家的小儿子,也终於是长大了一些,学会和我玩起手段了……。”林远山先是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忽然脸色又是一变,“不对,雷刑应该也知道我就住在金海楼,他要找刘老三的麻烦,绝对不会有什么收获,遭了,该不是这小子起了什么别的心思……快点,给我把刘老三找到,我要立刻知道他在哪里?”
到底不是一般的人物,似是林远山这等世家子弟,久历官场,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早就锻炼出一副“火眼金睛”来,能透过事物表面看到本质,见到常人所不能见到的细微之处,整治斗争的经验丰富无比。是以他只是听了手下人一句汇报,立刻就是有所觉悟,几乎综合所有,把整件事情的脉络找了出来。
和他相比,雷刑虽然也是大家出身,但显得还是嫩了许多,阴谋诡计这方面的事情根本上不得台面。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外间的房门一响,一个身形如同标枪般的男子走了进来,朝着林远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我们已经找到了刘老三的下落,他正在十八楼的总统套房里,不过那里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我也说不清楚,好在我们现在已经通过特殊手段完全接管了整个大楼的监控系统,首长可以通过监视屏幕看到那里的具体情况。”
这说话的男子,显然是个在役军人,虽然穿着便装,不过说话语气,身姿模样都是一副铁打的军姿军貌,让人一看就知道和普通人大不相同,只是这时候他口中说起话来也是有些吞吞吐吐,脸上的神情更是奇怪的要命,似乎是亲眼看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