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凝聚星空煞气,乃是我兵家禁忌之法,你一介籍籍无名之辈,不知从何学来这等神通,被我遇见了自然就要查个清楚,又有什么奇怪之处?”
永定侯双眼一厉,突然压下心头怒气,冷冷笑道:“就算被你抓住如一当诚仁质,那又怎样?如今这狼居胥山中,里里外外早已经被太乙青莲两大剑派的高手层层封锁,布下天罗地网,以你的本事还能闯得出去不成?你若伤害了如一,到时候,惹怒太乙门,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下间所有的道门高手,都要与你为敌,任你如何来历,仍旧还是死路一条。”
“况且,你不过也是刚刚凝聚元神,与我一般都是先天武道宗师之境,如何知道这世上真正高手的厉害和恐怖,如一乃是太乙门下三仙四秀之一,备受门中长辈宠爱,只要你能放她离开,我便亲口像你许诺,这件事件就此完结,曰后太乙门也不会像你寻仇。”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王禅闻言之下,哈哈一笑,“如你所说,岂不是说我之前杀人,那四个太乙门的弟子就算是白死了?太乙门焉能丢得了这个面皮?”
“哼,那四人学艺不精,被你一个照面就杀死了,自然怪他们命苦,其中缘由,自有我替你一力担保便是。”永定侯依旧冷笑不已,只把一双眼睛死死盯在王禅脸上,双目之中精光如电,气息深沉,“不过,话又说回来,太乙门曰后虽然不会找你麻烦,但本侯爷却也不屑骗你,只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在一年之中,找你雪耻一战,给如一一个交代。到时候谁生谁死,都看天意,你若有这份胆量,便立刻放了如一,我马上就带她离开,你若不敢,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到了最后,你肯定也出不了这狼居胥山就是。”
“你也莫要激我,我虽修炼兵家神通,却非兵家之人。”王禅看了一眼永定侯,笑了一下道,“太乙青莲两派,来此山中要做什么,我比你清楚的多。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若无缘无故,赶尽杀绝,倒也显得我不够磊落,就算曰后你来寻我,以你的法力,真要交手,也难以奈何的了我。只是一次,太乙门图谋之事,我心里也十分感兴趣,正好借着你的力量,或许也能插上一手。”
王禅心中早有定计,说话之间,用手一指,漫天阴火齐齐归於一束,百川入海般重新投入元命神幡之中,随后飞镰等十八头千年老鬼也是不清不愿,被妖幡扯动,回了幡中。
随即他眉心又是一紧,烽火狼烟化为无形,方如一和鱼家兄弟三人,立刻被脑中黑烟充塞,泥丸宫中元神萎靡,彻底的昏了过去。
“鱼化龙!速速放开元神,任我出入,交出这青莲法宝的用法!否则稍有抵抗,立刻吸干精气,将你元神魂魄统统剥离,叫你们兄弟死后连轮回都入不得。”
王禅自入得这个世界以来,便知道天下间的妖魔鬼怪层出不穷,法宝法器,无以计数,奈何他法力低微,并不会自己炼制,如今虽然已经有了木妖鬼母的元命神幡,但这宝色青莲自己送到手里,他却也没有丝毫放过的意思。
当下就要逼问出这宝物的使用方法和祭练法门。
他两眼之中,绿光幽幽,话音刚落,便将贪狼神通全力催动起来,一手结成印诀,一手叉开五指,扣在鱼化龙天灵盖上,转眼后便有道道狼烟出入其中,强行抽取他元神魂魄之中的相关记忆,不大一会儿,鱼化龙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王禅便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又如法炮制,将鱼破天的元神搜索个干净,又把方如一随身携带的法宝囊摘下来,从里面翻出三十六道颜色各异,光华闪闪,只有扑克牌大小的玉符。
这些玉符虽然只有半指来厚,但符身之上,却是用上好的朱砂,铁钩银画,以力凝聚画上了五行雷法的符咒,白的庚金,青的乙木,黑的癸水,红的丙火,黄的戊土,只要用手稍一触碰,立刻便如受电击,手指上劈里啪啦一阵细碎电光闪烁,电的整只手掌都发麻发木。顿时也知道,这就是太乙门中除却剑术秘传之外,威力最大的“太乙五行雷符”。
这一趟狼居胥山之行,为了对付山海遗泽中的天吴氏,太乙青莲两派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但派出众多高手,就连门派中许多平曰轻易不愿动用的法宝都请了出来。其中这太乙五行雷符就是方如一的师父太灵真人以自身精血沟通天地四方,雷霆精气,灌注大量法力祭练出来的法宝,虽然一枚玉符只能使用一次,但这雷符之中打入太灵真人几乎臻至大成的雷法成就,威力之大,也和她本人全力出手无异。
以之对敌,震荡雷霆,威力至大,最能克制世间鬼怪,本来是给徒弟防身之用的,但方如一心高气傲,对敌只凭手中一口青冥仙剑,碰到王禅竟是连最后保命的本事都没有用出来,便被俘虏了。
王禅不会雷法,却亲眼见过沈雪衣和鱼家兄弟发动太乙神雷时候的情景,连木妖鬼母那等老妖,都被克的死死的,由此可见这雷符也是非同小可之物。落在他手里,虽然会因为没有自身雷法引动,丧失掉一部分的威力,但关键时刻,祭出来仍旧不失为一大杀器。
给他平添了许多保命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