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思忖片刻,便觉得没什么,只要没祸及城北棺材街,就什么都好说。
可心头想法刚一落下,棺材街外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什么东西,好臭!”
“臭死了!谁啊大白天的拉这种东西来?!”有老百姓怒骂不已。
陈识最先感知到这突如其来的事,他刚转过头,便是看见有一衣衫褴褛的人拖着一辆板车费力地走进了棺材街。
远远看去,板车上似乎躺着一个人,不过被厚厚的破旧棉被遮盖,只依稀看出个人形。
几个鉴屍人同时转过身去,面露奇色。
可在一瞬间,便有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扑鼻而来!
陈识心念一动,鼻子处便浮上一缕五色光,将这气息隔绝而开。
那拖着板车的男人跌跌撞撞走来,立马便跪在茶馆前,神情悲戚,哀哭了起来。
“诸位官爷!求求您们行行好吧,赏几个入殓钱给小的我吧!家父死去数日,我却没钱让他入土为安,实乃大不孝啊!”
陈识看向那板车上,极境神念一扫间,其脸色骤然大变。
他的极境神念居然在这时候看不穿那一层棉被,也就无从所知其下的庐山真面目了。
不过,那些从板车底部不断滴漏下来的乳白色液体倒是让他颇为在意。
这时,鉴屍人们实在是受不了那股比鉴屍还恶心的恶臭,纷纷掏出银子儿,哒哒哒地丢在地上。
“官爷,咱兄弟几个就先告辞了,有事儿您记得吩咐我们!”几个鉴屍人朝陈识一抱拳后,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木拐李脸色铁青,丢下两人份的银子儿后,急忙道:“官爷,咱也走吧。”
陈识自然没话说,便起身离去。
那乞讨葬父的男子像是感激涕零般将地上散落的银子儿尽数捡起。
“多谢各位官爷!多谢各位官爷!”
茶馆小二满面嫌弃地将大门紧闭起来。
木拐李走在陈识身后,“奇了怪了,这人怎么能拖着屍体进到棺材街?锦衣司的人呢?”
陈识却道:“先前不是说了么,锦衣司大部分都去城南了……”
陈识心头有些沉重, 他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
再说那街口处。
衣衫褴褛的男子又拖起了板车,面露悲寂地走向棺材街深处。
当他每拉着板车走一段距离,就会从板车底部的缝隙间流淌下一滴滴乳白色的液体……
……
夜晚很快就来了。
陈识盘坐在冷榻之上,气沉丹田,神聚泥丸。
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牵挂白天所发生的怪事,但他也知道想再多也没有答案,还是先修炼吧。
於是陈识闭目养神,静静感悟体内法力的流动。
可就在此刻,门外却忽的响起“咯吱咯吱”的古怪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大门。
陈识骤然睁眼,神念之力一扫而出。
当他看清门外的景象时,脸色却蓦然剧变!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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