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我就是那个乌龟啊?”
“嗐,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乌龟,是个……就是蛇头但是是个乌龟壳,很大的乌龟。”
“哦,爹爹说过那个是玄武。”
“对,就是玄武,那什么,云风啊,你先去家里睡觉或者休息一会,家里就是我爹在,我去外面卖豆腐去,头中午我就回来了,听话啊!”
陈秋燕带着柳云风走进屋门,
她老爹已经起醒了,但是没穿衣服,他长期卧床。 “爹,这个就是我那天说的小兄弟,柳云风,他投奔咱们来了。”
“诶,你现在都是个寡妇了,我这病也好不了了,你弄了个半大小子回来,以后怎么嫁人啊?”
老爹有气无力的说话。
“爹,既然能找我,就说明是缘分,我不能把孩子往外撅出去,不就添双筷子嘛,没事。云风你在家休息啊,我一会就回来。”
柳云风犹豫地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丈,就来到院子里,帮着姐姐把豆腐车推了出去,告别之后就回到了院子里。这个院子并不大,小户人家,有个猪圈,里面睡了口猪,两间房子,一间姐姐用,一间他爹用,看着不大的家,小云风就开始拾掇起来了,到了头中午云风把院子,家里的卫生都打扫了,等陈秋燕回来之后一看:
“呦,云风,是你做的吧?啊呀真不错!”
“姐姐,饭也做好了。”
云风从屋外的厨房里端出了几盘菜,有韭菜炒鸡蛋,素炒茭白,莴苣炒腊肉,还炖了点冬瓜汤。陈秋燕看到这么丰盛,更下定决心留下云风了。她心想:爹病得这么重,早晚有一天就撒手人寰,自己刚死了丈夫,也是无依无靠,柳云风这么懂事,也是自己的一个帮手,以后我两就相依为命了。老爷子看到柳云风这么懂事也就不说什么了。
晚上,柳云风敲门走进陈秋燕的房间——
“云风,你在爷爷那个屋睡不着吗?”
“不是,姐姐,给你。”
他低着头,抬着眼,左手紧贴身子,向右前方迈了一小步,抬起右手递过去包袱,怯生生地说着。他递给了陈秋燕一个长条包袱,是他从家里带来的。
“这是什么?”陈秋燕接过来一边说一边解包袱。
“姐姐,你是我在县城认识的唯一的人了,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李叔他……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我不会麻烦你的,我能照顾自己,我能干活,我能帮你忙,我……”
小云风自从见识过了人情冷暖之后他实在怕陈秋燕把他赶出去,或者找个借口不要他了,他太需要一个家了,哪怕是个狗窝,能够容身也好。陈秋燕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有些换洗的衣服,除此以外就是些散碎的银子了,也没有整银,农户家哪里有什么整银啊,这辈子能见到银子就不错了,柳云风他们家在柳家村属於首户了,存了些钱,小云风对钱也没概念,把能找到的都找来了,陈秋燕大概数了一下大概60多两,她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她下意识的把包袱推了回去,摇着头,嘴里说着:
“这么多钱,我可不能要。”
柳云风一看这个架势,哇的一声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孩子,你怎么了?”
陈秋燕向前抢了过去。
“姐姐……你不要把我赶走,我很听话,我能照顾自己,我能给你打扫卫生,我能给你做饭,我……我会很多,我会干农活,我还会武功,我功夫很好,我能保护你,我……”
陈秋燕此时眼泪已经扑簇扑簇地落下来,声音哽咽:
“我的好兄弟,快起来,姐姐不赶你走,姐姐很喜欢你,你很懂事。”
此时陈秋燕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禁兔死狐悲之意油然而生,姐弟俩抱在一起放声大哭,柳云风已经好久没有宣泄情绪了,今天终於找到了出口。哭罢多时,抆干了眼泪。两个人相视而笑。
“傻弟弟,这些钱你留着,姐姐能挣钱养活你,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了。”
“姐姐,你真好,这些钱你留着,你是顶梁柱呢,我的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