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酒菜,苟富贵站起身看着小二。
“潇洒哥,您有事?”
“嗯,我觉得这酒菜味道很正,你领我去,我想谢谢厨子。”
“不用,我们的手艺您放心。”
“叫你带我去你就去,哪他们那么多废话!爷高兴了还有赏!”
“是了您!”
说罢小二在前,苟富贵在后,一路领进后厨,张、李二位笑着摇摇头。时间不大苟富贵回来了。
“抹了?”李大力说道。
“拿他两练了练烈阳掌,嗯,不错,这掌法比之前我学得那些鸡零狗碎强多了。呵呵……”苟富贵说道。
“那是,这掌法我们想学还学不到呢,什么时候您老能教教我们兄弟啊?”李大力说道。
“哼哼,今天我要是爽了,就教!”
“太好了,我先谢谢大哥了,我们以后跟你混啊。”
张全胜献媚道。
“现在还早,再等一会咱们动手。”苟富贵说道。
快到亥时正刻的时候,苟富贵向李、张二人使了一下眼色,三人蹑足潜踪走到后院,垫着脚尖走上二楼,这二楼的楼梯和走廊是新翻修的,所以也没有木板挤压的吱呀声,他们走到小二说的这个房间,看到里面灯影一闪,吓得三人一低头躲在门下,苟富苟用手指了指第二间房,让他两过去,於是二人慢慢移了过去,他两用手指头捅开门纸,往里面望去,里面黑黢黢的,有个屏风挡着,屏风后面也看不清,今晚月亮到是很亮,但是有些云彩,如果没云彩,屋里能看个朦朦胧胧,两个人正使劲往里瞧,冷不丁往苟富贵那一看,看他表情怪异地望着里面,张着嘴。
两人去中间那个屋的位置后,苟富贵捅开了窗户纸往里瞧,他看见的也是屏风,但是屏风后放着红烛,一个人影飘飘渺渺地出现在屏风上,由於离着屏风很近,屏风后的影子比较清晰,能看出个五六分的样子,只见一个女人的影子正在往自己身上浇水,显然那个红衣女子在洗澡,只见影子中的头发高高挽起,修长的脖子展露无疑,就像天鹅玉颈一样,影子拿一个瓢舀起一瓢水起身斜对着屏风,从脸往下浇,背部玲珑的曲线完美地展现在眼前,一边浇水一边说道:
“薄衾[qīn]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此首词乃是柳永所做,大概意思是说:小睡之后,就因薄被而被冻醒,突然觉有种难以名状的离别滋味涌上心头。辗转反侧地细数着寒夜里那敲更声次,起来了又重新睡下,反覆折腾终究不能入睡,一夜如同一年那样漫长。也曾打算勒马再返回,无奈,为了生计功名已动身上路,又怎么能就这样无功而回呢?千万次的思念,总是想尽多种方法加以开导解释,最后只能就这样寂寞无聊地不了了之。我将一生一世地把你系在我心上,却辜负了你那流不尽的伤心泪!
苟富贵哪里懂这种风雅,他只顾看美人出浴图了,他哪里见过这个,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呼吸紊乱,另外两人此时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张着嘴吞咽口水,两人那面儿给他打手势,他用余光看到了,机械地扭回头,一道鼻血顺着左鼻孔流下来,正在这时,云彩消散,闪出后面的明月,屋里突然亮了起来,两人回脸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屏风后面有个女人的影子正在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