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敢问尊姓大名,小女子先行礼过了。”
说着飘了一个万福。男子赶紧起身还礼:
“小生姓刘,双名秋白,自纯阳派而来,祖上是鲜卑人士,如今满师,下山历练,今天遇到一黑衣人,很是好奇就追来看看,小生平生醉心於剑术,只是想拜访天下名士,提高剑术,今日叨扰姑娘实在是於心不忍。”
“刘公子,小女夏瑶,今日得见公子之面实乃三生有幸,此曲乃小女子所做,一直没有人能解其中之意,幸得公子今日解之,实乃小女三生之幸。”
於是两人越聊越投机,择日不如撞日,於是在花船里小酌起来。
“刘公子,今日相见也算一段缘分,我这花船略有几杯浊酒,不如小酌几杯?”
“哈哈,求之不得。刘某平生有两好,酒算一样,剑算一样,哈哈哈。”
“小女子这备有清风楼的玉髓,请公子品鉴。”
夏瑶拿出玉壶,又拿出两个玲珑玉杯满上了,她看了一眼刘秋白,端起酒杯掩杯而饮,之后拿起酒杯对着刘秋白一晃,好像再说“先干为敬。”
“好酒量!”刘秋白说道。他赶紧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怎样?”夏瑶问道。
“呃……此酒绵柔……甘香。”
“怎么?喝不惯吗?”
“哈,刘某还是喜欢这个,哈哈。”说着拍着腰间的酒葫芦。
“这是……”
“啊,这是陕西的太白酒,也叫做太白醉,相传李太白斗酒诗百篇,他平生最爱饮酒,平生饮酒无数,饮酒后他就爱赋诗和舞剑,据说喝这太白醉之后他创出了一套剑法,叫做八仙醉剑,不过小可福薄,没有见过这八仙醉剑的真容,八仙剑见不到可是这酒却能喝到,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诗仙喝了这个酒就有了诗兴。”
“哦?还有这等奇事?这太白醉能否让小女子尝尝?”
“呃……”
“呵呵,莫非公子舍不得了。”
夏瑶笑吟吟地看着刘秋白。
“哦!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只是刘某乃一届武夫,平时直接对着葫芦喝酒,我怕污了姑娘的玉杯。”
“呵呵,无妨……”夏瑶看了一下地板,又抬起头说道。於是刘秋白欠身离座,拔了塞子刚要夏瑶倒一杯。夏瑶一把夺了过来,对着自己的朱唇,一仰脖儿,就灌了一口,喝下之后,夏瑶剧烈地咳嗽起来,弄得刘秋白坐立不安,一个劲的问:
“罪过……罪过……姑娘……姑娘你……可还好。”
过了半晌,终於平复了,夏瑶笑道:
“无妨,只是平时喝的酒都是口感绵软,甘甜居多,刚才光顾着咳嗽了,浪费了好酒,实在没尝出来味道,不知刘公子舍不舍得再赏小女子一杯。”
说罢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刘秋白。
“莫说一杯,一壶都不是事,只是怕姑娘喝不惯。”
说着他看着夏瑶,欲言又止。
“怎么?刘公子有话要讲?”
“呃……姑娘,刘某乃是山村野夫, 这葫芦……怕怕脏了小姐的口……”
夏瑶一笑,说道:
“公子,莫不是嫌弃小女子脏了公子的葫芦?”
刘秋百忙不迭地说道:
“岂敢岂敢,小小姐请便……”
这回夏瑶有了心里准备,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刘秋百,然后抿了一小口。过了一会:
“嗯,此酒果然有独到之处,入口先甘后烈,咽下之后犹如一道火线顺势而下,呼出气之后又有甘甜之味,果然回味无穷。”
“呵呵呵,没想到姑娘不仅精通韵律,对酒还有研究。”
等到凌晨了,刘秋白才走,刘秋白并没有问起夏瑶的身份,夏瑶也乐得不解释,两人约定下月月初在大沙溪抚琴解曲喝酒吟诗,等刘秋白走了,一个黑衣人才从船舱走出来——正是黑妈妈。
“听到什么了吗?”夏瑶问。
“没,什么都没听到。”黑妈妈忙说。
“我问的是衙门。”
“呃,哦,回姑娘的话,沈泊清并没有背着咱们做什么,量他也不敢,毕竟咱们手里他的烂事很多。”
“我也知道没事,唉每个月都得向孟大人汇报,马虎不得。”
“是是。”
“不光是潼川,半个宋朝都在孟大人的计划内,以后聆音阁会开遍大宋,我们以后有的是忙的,听说黑白二圣也在忙衙门和大户的事,想找出点当官的烂事还不容易吗,哼。”
“是是,我还想起那个马丕来呢,他可真是不开眼。”
“算了,别说扫兴的话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