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亥时正刻纯阳后山东——
柳梦漪和柳云风又在后山见面了:
“师弟,你白天那一手真漂亮,我就知道你有聪明的办法……”
“嗐,侥幸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你当时站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我心里是真没底……”
“云风……我……我……”
“师姐,你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
“诶呀,你……笨死了……”柳梦漪红着脸低着头,右手玩着头发。
“师姐,你刚才还夸我聪明,怎么又说我笨了,我哪里不对?”
“不说了!”柳梦漪气得一跺脚。
“师姐,那我们就换个话题吧,我觉得咱们还是抓紧练功吧,不然黑衣师父回来发现我们退步会不高兴的。”
“嗯,好。”
……於是这个月每夜二人勤奋练功,精耕不辍……
一个多月后,掌门等五人回来了,大师父把这一个月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西夏人来山门挑战的事,大师父备述前情,把柳云风怎么赢的拓跋栽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还说他们国师一年以后来挑战之类的云云,掌门听罢把正在练功的柳云风叫了过来,单独被掌门召见的殊荣在其他人身上并没有发生过,之前也没有先例,这次柳云风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人。
“掌门好!”柳云风规规矩矩的衣躬到地。
“呵呵呵,好啊,云风你好啊。”
“托掌门的福,嘿嘿嘿。”
“你这孩子,我有什么福啊,呵呵呵,自从你入山门以来受苦了,但是这正是大道所行,道德经说的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你入山门为柴房杂役,后又挂名弟子,今年才刚刚转正,这未尝不是修行,有修行之心之人一粥一饭之间都是修行,无有修行之心之人即便参禅悟道也是枉然,一帆风顺未必是好事,不经风浪不成气候,经多见广才能福泽无边,处事不惊,云风啊,你将来必成大器,不要因一时之荣辱加身而喜怒,希望你能像我朝范公所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人生在世就是一场修行,喜怒哀乐也是修行。”
“听掌门一言茅塞顿开,谢掌门!”
“去吧。”
大家休息的时候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掌门教了他什么秘籍心法没有,云风说没有,就是讲了几句修心的话,杜明德走过来听到之后说:
“现在柳云风是大红人,掌门都看好,他说没有就真没有啊,再说他能告诉你们?切!”
说完就走了。柳云风听了这话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夜晚子时——
黑衣人如期而至,柳云风已经等在后山东面,黑衣人一如常态只露着眼睛,掐着嗓子说话:
“这一个多月我有急事,没有来这看你练功,荒废了吗?”
“没有,我天天都练,不过您这一走我就猜出来了个大概,您是师祖五位里面的吧。”
“呵呵呵,不是!”
“那太巧了,掌门五人去做了场法事,走了这些天您也不见了,等掌门他们回来了,您也回来了,若不是的话这也太巧了吧,而且您所传授的武学是纯阳一脉,我已经猜出了范围了,您就把面纱摘了吧。”
“诶!我就知道这回得露馅。”
说着黑衣人把面纱摘了下来——正是凌空子李长河!
“您是凌空子师爷!”
“哈哈哈哈,
我这么长时间不让你叫我师父就是这个原因,你叫我师父就是你三位师父的师弟了,你怎么做挂名徒弟啊,呵呵呵呵,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唉,哪有师爷手把手教徒孙的啊,这个事啊,就在你这打住,别跟任何人说啊。” “可是柳师姐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只是……只是知道有高人传授我武学。”
“那个小妮子啊,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外人,而且她心思缜密口风严,又善良不会有什么么蛾子的,随她去吧。”
“哦,好像她也有际遇,有人传授她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