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风诧异地看了看林岭秋,想了想这么多天虽然说师父喝过酒,但是都是适可而止很克制,今天是怎么了。
“看不出来林师傅还是好这一口啊。”铁寿说道。
“呵呵呵呵,酒乃是道家的内丹,如今我和徒弟奉师之命下山在我神州走这么一圈这各地的美酒我可得尝尝呵呵呵……”
“哈哈哈,好,今天我就多喝几杯陪陪林师傅哈哈哈哈……”
不一会酒菜都上齐了,六热四凉,都是汉阳的名菜——有红焖大虾、辣炒河蟹、小桃园煨汤、酸辣藕带、清蒸武昌鱼、黄陂三鲜、油炸花生米、咸鸭蛋、桂花糯米藕、卤水拚盘。菜上齐了之后林岭秋给柳云风使了个颜色,於是柳云风立即心领神会,频频给铁寿倒酒,到现在云风才明白,林岭秋是要灌铁寿套话的,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倒不是说喝多之后什么都想说,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让平时不敢说的话此时就敢说出来了,这嘴巴一没有把门的什么知道的都往外倒,这武松要是不喝酒他还不敢打老虎呢,这就叫酒壮怂人胆,很多人误事都误到这酒上了,几杯下肚之后这铁寿就打开了话匣子了:
“林师傅,今天……今天这个……事!有鬼啊……有鬼!呵呵呵……不是我说,你瞧那个女人敢惹铁掌帮吗?你给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啊,呵呵呵呵……”
“哦?为何这么说?”
“铁掌帮势力大的很呢……想……当年……铁公然……铁老爷,就是……我们大爷的……爹……跟着……石守信将军南征北战,那是何其威风!只可惜被’杯酒释兵权’了呵呵呵呵……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不是吗……铁老爷开创……了……这一片基业,那……和官府的……关系好着呢,当然啊……你别说……铁老爷是正人君子,不偷……不抢啊!买卖公平……功……夫也好,后来这大爷……接管了铁掌帮……嗯!大爷有老爷的遗风,把铁掌帮励——精——图——治,人……也好,我是说……大爷人好。我和铁福都不姓铁,他姓王,我……姓孙……做了管家就……都随了主子的姓了,铁福回来事……见风使舵是他的本事……我……我不行……哎!林道长,我不如他回来事,关键是有些事……啊,我来不了……这些年都是二爷在主事,二爷……二爷也……不错,可是啊……就怕……呵呵呵……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这铁掌帮现在……当家的实际上是……李佳艳。”
“李佳艳是谁啊?”林岭秋问道。
“嗐……二奶奶……二奶奶那个女人……呵呵……不简单啊,她是神鹰堡堡主的远房亲戚……功夫也就马马虎虎……不怎么地,就是那功夫都用在心眼子上了,诶,谁让人家是主……子……咱是……奴才啊,人家嘴大……咱嘴小啊,这二爷……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我敢保证……这字据的事……肯定和二奶奶有关!”
“那字据不是白纸黑字吗?”
“嘿嘿嘿嘿……林道长你……真实在……不过也不得不信呵呵呵呵……我们帐房先生嘿嘿嘿……叫张文才……号称……圣手书生嘿嘿嘿……就……没有他临摹不了的笔体……皇上的……圣旨他……都能改……呵呵,这些年他……没少用这右手干缺德事……诶……我这些啊都看不惯……可是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没什么本事,在铁掌帮……好歹能……混得不赖,呵呵呵……哎!林道长……你可别出去……瞎说去啊……我……我这是很佩服你……你义气……”
这顿酒没白喝,
林柳二人听了个八成八,做到了心中有数,於是下午就和铁寿回到了铁掌帮,下午休息过后,快到傍晚的时候林岭秋和柳云风去找铁贤,铁贤正在书房,搭了一个请字就把师徒二人请了进来,坐下之后林岭秋就把今天在衙门看到的事情和铁贤说了一遍,铁贤皱着眉头听完,说: “有这等事?这扩建的土地是百姓的良田?!那……那字据?”
“铁大爷,您先别生气,这字据据那妇人说是他亲夫所写,只是我有个疑问。”
“林道长请讲。”
“昨天是十九日, 字据上的落款就是十九日,也就是昨天,据那妇人说昨天他丈夫去世,人之将死写字不能那么流畅吧,我看字据笔迹流畅不像是将死之人所写,所以我怀疑这个字据是不是伪造的,比如您府上有没有这样的高人,况且卖田这卖得也太贱了,不符合常理啊。”
铁贤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