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岭秋悄声说道,“为防夜长梦多,害命者会尽快让王掌柜入土。等他们出动,我跟踪查证,你速去报官。”
不一会儿,县丞大人便带着仵作到了。掌柜夫人一身素缟迎上,直哭得梨花带雨。仵作问:
“人是怎么死的?”
李郎中答:
“痨瘵之症,咯血而死,有两个客人可以作证。”
仵作一听,当即往后退了两步,伸长脖子往窗子里看,只见王掌柜面色纸白,一动不动。
“既然是因恶疾而死,那就从简从快,赶紧葬了,省得遗祸乡邻。”
仵作用手捂着鼻子说道。
而此时,县丞大人早溜出了客栈。痨瘵是恶疾,躲得越远越好。听罢仵作的说辞李郎中连连点头,招呼伙计从仓房中抬出棺材,接着一个抬腿,一个搬脑袋,把王掌柜放了进去。接着,李郎中拎来一袋生石灰,全倒进了棺中。
“合棺!”
小二吆喝到,夫人已然踉踉跄跄扑了过去,用头杵棺大哭道:
“相公,你撒手走了,让我怎么活啊?”
官差前脚一走,师徒二人也回了房收拾行囊。大约半个时辰后,林岭秋隔窗看到伙计穿着宽大的斗篷,带着帽子,低着头牵来马车,装上棺材运出了客栈。林岭秋向云风使了个眼色,尾随马车躲躲闪闪跟进荒野,此时借着月色,林岭秋一直跟着马车,突然李郎中冷不丁跳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客官,黑灯瞎火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在客栈,我便发现你鬼鬼祟祟,查东查西的。”
“呵呵……鬼鬼祟祟的是你啊。”林岭秋说道,“你和伙计、夫人觊觎王掌柜的财产,害了他的性命。我没说错吧?”
“哈哈,猜得倒也不算太离谱。”李郎中笑道,“王掌柜年事已高,而夫人年轻貌美,哪里耐得住寂寞,一来二去,便和小二有了私情。夫人想杀了碍眼碍事的王掌柜。可纸里包不住火啊,王掌柜察觉后本想报官,可又改了主意,打算让这对儿狗男女去死。当然,还有你!”
只见李郎中一掌就打过来,这倒是林岭秋没想到的,看身手李郎中有两下子,但是他怎么能是林岭秋的对手,林岭秋往后一闪身,李郎中没打到,林岭秋正好撞在后面的一个人身上,林岭秋往旁边一跳扭身回头一看——正是暴毙入殓的王掌柜!
林岭秋打了一个机灵,此人莫非诈屍?浑身灰白满脸白灰,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夫人和小二又去了何处?
王掌柜道:
“李郎中,这小子好奇心太重,知道的也不少,留着他早晚是祸害。”
李郎中诡笑道:“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知道该如何做。嘿嘿,那客栈的价格?”
王掌柜一咬牙,说:“我再给你让50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