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没有任千殇,就没有青玉坛,更没有敕封派。
而敕封派算是任坛主的最嫡系的门派。
所以青玉坛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最最上等的仙苗,资质最为优秀的底子必须入敕封派,这让其他宗派的掌门极其不满。 但是听说碍於现任青玉坛坛主就是如此定夺,所以不满就只能埋在心里,时不时起点门派之间的小摩抆,无伤大雅。
然而500年间,没人听说过,敕封派有独门仙术,也许就没有。
也就是说,500年来,原倾璃和欧阳熏的所有修行,都只是根据青玉坛的基础心法通过自身努力拔得仙门弟子的头筹的。
跟莫金樽是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么莫金樽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他基本是不见人的,除了现任青玉坛主之外,莫金樽是青玉坛资格最老的人。
从500年前青玉坛剧变,新坛主上位,莫金樽的岁月一言以概之就是,人生幻梦无穷尽,何妨一醉五百年。
除了喝酒,就是找酒,没别的事情可以干。
这样说起来,欧阳熏和原倾璃真真是可怜的两个娃。
师父不疼,门人不爱。
“老头儿!老头儿!醒醒!!喔喔喔!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徒弟。”
五百年前, 度朔山上出现了一只金毛鸡,这鸡偷存了一坛阎王醉。被莫金樽闻到味道,使诈偷喝了之后,这只鸡就赖上了莫金樽。
三不五时地给他送徒弟,他一个都没收过。
但是这只该死的鸡从来没能放弃过,坚持偶尔给他塞徒弟。
看在那坛阎王醉的份儿上,莫金樽没有对金毛鸡不客气,但是实在是烦它,所以每次过来都找各种理由装醉,比如现在。
“老头儿!老头儿!别装了!我刚才都听见你念诗了,这回是你绝对可以收的徒弟,不骗你!!”
金毛鸡拿翅膀扇了莫金樽的脸两下。
莫金樽打了个呼噜,转过身去,不想搭理这只聒噪的鸡。
金毛鸡心里这个火,它飞高了一点,对准莫金樽的后脖颈子俯冲下来,狠狠地啄了过去。
莫金樽知道金毛鸡的鬼主意,提前运气将一个空的酒坛子挪飞追着金毛鸡扣。
酒坛子在空中飞舞,金毛鸡顾不上啄他脖子了,左闪右躲地跟那个坛子对抗着。
大殿里一时间鸡飞狗跳,不对,鸡飞坛跳。
那坛子被莫金樽用上了修为,金毛鸡知道自己躲不了多长时间。
它边躲边尽可能多地注意坛口,发现面前的一片酒坛子都是空的,只有大殿角落里有几个看上去是封了口的。
金毛鸡赶紧飞过去,对着一个封了口的坛子向坛口啄去,啄漏了之后又把坛子掀翻在地。
满满一坛子的阎王醉冒着惊天动地的酒香就这样倾洒出来,金毛鸡赶紧屏住呼吸,避免闻到这股酒味,它怕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