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好赶上苏星璿醉酒归来,睡得正香,上官流霆蹑手蹑脚地去禅定崖边运行十二周天。
一进禅定崖,就看到远处有个人,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长发飞舞,正在抱膝坐在崖边。
不是原倾璃却又是谁?
“师姐。”
原倾璃回过头来,绝美的容颜在月光下越发圣洁而动人心弦。
“星璿呢?没跟着你么?”
“她跟师父吃酒吃多了,门口睡着了。”
原倾璃轻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羡慕星璿那个无忧无虑的性子,她……很好,你若是喜欢,就好好珍惜。”
上官流霆挠挠头:“现在谈这个不合适,我还是先去秦陵找随候珠,帮星璿把魂魄复原再说。”
“嗯,也好。师弟此行前去,凶险莫测,要一切小心啊。”
上官流霆走到崖边,跟原倾璃并排而坐:“师姐,你跟师哥这次跟我去吗?”
“快到了每三年一度的仙门弟子资质大会了,我跟你师哥若是这时候跟你一起走了,回的来还好,若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咱们三个都不在,太过於显眼了。
所以这次,师弟你便要孤身一人前去了。
师父说,师弟你现在的修为也已经到了该播种命种的时候了,我也能多少放心些,我给你缝的衣裳,你穿还合身吗?”
“合身!师姐的手艳丽无双,巧夺天工,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好的衣裳。”上官流霆嘻嘻笑着,多少有点哄原倾璃的心思在里面。
原倾璃清丽的俏脸飞上一抹红晕,在银白的月光下被照得很清楚,上官流霆心神一荡:貂蝉和西施长什么样子可没人见过,但是若是跟师姐比,应该还差上许多罢。
“你惯会油嘴滑舌,平日里跟星璿也如此,怪不得人家成日里跟着你,原是你自己招惹的……”原倾璃刚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有点使小性儿的意思,倒像是觉得小师弟跟星璿更亲密些,自己这个师姐有些不高兴似的。
上官流霆还是第一次看见清冷如霜雪的师姐有这种人间烟火的娇嗔,一瞬间就是师姐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摘一下试试。
他竖起三指对原倾璃道:“师姐可冤枉死我了,我若是对星璿说过类似的话,就让我被那天那个怪鱼食脑而亡!”
话锋一转,原倾璃忽然正了正神色:“呸!什么死啊亡的,也不怕忌讳!我可没有叫你远着星璿,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上官流霆笑了笑:“是是是,师姐说的都是。”
两个人开始沉默,空气中荡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上官流霆脑子里飞速搜索话题,试图打破尴尬:“师姐,你跟师哥为什么500年来都没有命种,是你们寻不到中意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敕封派在你之前,师父没有传授给我们独门仙术,若是贸然寻找命种,修上去太难,命种在体内也无甚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