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冬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道竹笛飞出去,绿芒闪过之处就像绿色的镰刀挥舞,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周围的树都倒塌了。
竹笛回到掌心的时候他有一丝欣慰,原来对竹笛的掌控力已经变强如斯。
但是随即想想现在的状况,又开始郁闷得无以复加。
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被砍断的一根树干上,这会子也没心思合计炊烟的香味了。
炊烟香味起,炊烟香味散。
直到炊烟香味再起的时候,上官流霆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估计师父说的三天,是洞天福地的时间,法阵的另一边可能还在敕封派正殿的椅子旁边稳稳地闪烁着。
但是不是洞天福地的这里,可能出现了不可预估的时间差。
但是这时间差也太离谱了!
左右呆着也是呆着,先找点事情做吧,至少先吃点东西,就算死也不做饿死鬼。
打定主意的他招呼了金毛鸡一声,开始在这个看上去不太富裕的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荞面餄餎喽!刚出锅的荞面餄餎!客官,要不要尝一哈?”在村口不远的地方有个小摊铺,正在卖面食,用破陶碗盛了一碗一碗的荞面餄餎。
油汪汪弹性十足的面条上面撒了点黄瓜丝,看上去香喷喷的,金毛鸡上去就叨了一大口,几乎把人家一碗都吃完了。
“喔喔喔,好吃!”
卖面食的小伙子被忽然窜上来的这么大个的金毛鸡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汤杓都扔地下去了,后来看它只是吃面,不伤害人。
看了一眼上官流霆,哆哆嗦嗦地夸道:“呦,这只大公鸡长得忒俊,蛮能吃的嘛。”
然后伸手冲着上官流霆:“三文钱一碗,便宜的很~”
上官流霆使劲拧了一把金毛鸡的脖子,把它从面摊上拧了下来,
然后尴尬地搓了搓手:”呃……小哥,你看,要不我帮您打个下手干点活吧,我这钱……钱都让这只鸡给败光了。“
“喔~谁败你钱?”金毛鸡不乐意了,反正旁人也听不懂它瞎喔喔啥。
小伙子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俄说这位后生,俄们是靠小本生意养家糊口咧,莫得赊帐,看你溜光水滑滴,怎地吃了俄的东西不给俄钱。”
“实在对不住小哥,我给您免费干几天活,砍柴烧火打下手,我都可以的,您看成不成?”
“成你个大头鬼咧!活俄自己可以干,用不着你。”
正在争执间,后面响起了一个娇俏的女声:“小哥哥,你看这个能抵扣你的面钱吗?”
这声音好生熟悉,猛地一回头——苏星璿!!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手里拿着一个自己的红宝石的耳坠子。
再看她的耳边,左耳还带着耳坠子,右耳没有了。
苏星璿一身红衣,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衣裳,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美女,而且美得不可方物。
卖面的小伙子光是听苏星璿的声音身子已经酥麻了半边,再看她的模样,另一半也酥麻了,浑身通着幸福的小电流,一阵一阵的。
“小哥哥?我这个是上等的红宝石,你收下就顶了这位吃白食的客人的饭钱吧。”苏星璿冲着上官流霆狡黠地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