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陵是在饕餮的福地,参加斗宝大赛的时候,才第一次接触到的概念,如果不是巫昀窍嘟囔得这一句,都差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当时,有一只大耗子拿了一张假的河图洛书,被伪装成饕餮大人的使者的穷奇,一怒之下给焚毁了,连同大耗子本身都被烧了个半死。
小尚付就是在这只耗子后面出来的,声称自己有葬仙陵的通行券。金毛鸡在下面胡乱喔喔,认为即使有真的入场券,也没人有胆子去。
前有假河图洛书,后有所谓的通行券,说真的上官流霆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再后来发生的故事,大家就已经知道了:进了穷奇的肚子,杀穷奇,金毛鸡还差点杆屁……
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唐朝,中间就进来过一次潇湘图,还是为了修复师姐的琴,以及锻造锤炼回天晷,哪里有心思合计小尚付曾经提到过的那嘴葬仙陵?
金毛鸡和小尚付以及巫昀窍喝醉了不奇怪,奇怪的是喝醉了的巫昀窍,为什么忽然提起了葬仙陵??
上官困扰地抓了抓头:真是唯女子与鸡难养也,金毛鸡不经允许就显摆图内时间法阵,小尚付又不知道为啥忽然提起葬仙陵。
上官试图轻轻放下巫昀窍,想等她睡醒了再问清楚情况。
没想到巫昀窍一双小手忽然捉紧他的衣襟不放,闭着眼睛继续睡觉,小脑袋却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湖深而酒冽……而……而鱼肥……而……好吃……有点冷……唔……”
上官向旁边瞥了一眼,发现旁边的火堆旁还有没吃干净的鱼,怪不得巫昀窍嘟嘟着酒冽和鱼肥,他发誓,以后不管出啥状况都不会让小巫跟这两只鸡,加上三幻兽单独在一块儿!
巫昀窍一点点地把自己挪腾到上官的怀里,还自行找到了一个非常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胸口的地方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上官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把小巫从怀里推开,但也没有出手去抱,他心里一瞬间涌上来千百种情绪。
作为一个男人,软玉温香就在怀里,装什么坐怀不乱,巫昀窍在他怀里时不时来回扭动,有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两座鼓鼓的小山丘,那种触感,很容易会让人沉醉其中。
可他现在更想念另一个人,那抹清冷的绝色,散落如瀑的黑发,还有一见则疑九天之谪仙的超凡脱俗……
上一次在这图里喝酒,拥着师姐原倾璃到天明,半夜里又怕她冻到又怕她睡不舒服,几次都悄悄调整了角度和位置。
师姐……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一面,你在那边还好不好,希望你别想起我,能够没有牵挂和束缚地去修行,哪怕永远遗忘我,也好过你伤心难过。
想起师姐在怀中娇媚撒娇的样子,上官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某些读者自行想象的部分开始变得火热,
这种火热掺杂了对师姐刻骨铭心的想念,而想念却不得相见,又变成了万般无奈和遗憾。
还是逃不开人性,对於“得不到”和“已失去”的苦,执着久了会自己在想象中描绘完美的光圈,师姐在心中越发地完美,越是明晰这种完美,想念越发浓烈。
但是眼前没有师姐,只有巫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