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曦手里捧着一张,目瞪口呆。
好诗呀!
这绝对是要流传千古的好诗!
这气势慷慨悲壮,意味无穷,令人读来荡气回肠,不由得在心头平添万千感慨。
仿佛感到那奔腾而去的不是滚滚长江之水,而是无情的历史;杨曦看着这首词,仿佛倾听到天地间传来一声历史的叹息。
如此绝妙的诗,居然出自一个十二岁多的传奇少年,还是个医生。
难怪诸遂良要疯,假如是我在上这堂课,只怕我也会疯呀。这种人才,平时为什么没发现呢?
也不能怪杨曦没发现,张小霖一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在太学上一堂课,明天到算学听半天,大部分时间躲在宿舍不出来。
国子监主簿杨曦正在胡思乱想,
忽闻门口有人进来,急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杨主簿,久违了。”还隔老远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杨曦一惊,这是弘文院的主簿上官仪呀。
杨曦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原来是上官兄,里边请,里边请。”
虽然都是主簿,但弘文院比国子监高了一个档次,弘文院只有几十名学生,都是皇子或宰相的子孙,三品以下官员的子孙是绝对进不去的。
来到客厅,侍女立即奉上香茗,寒暄几句,上官仪马上进入正题:“今天下午诸遂良先生在我弘文院授书学课,说起国子监一学生做了一首诗,大呼叹为观止,不才我也看了一下,果然是气势磅礴,痛快淋漓,特地过来,想见一见这位学生。“
杨曦一听,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了:“很是不巧,这位学生下午请假回去了。”
“哦,这么巧?”
“不是巧,这位爷经常不在,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
“太医院张太医家的小公子,皇上认了个义子,是个小殿下呀。”
“奥,人才呀,十二岁敢拿皇后娘娘开刀,前无古人,难怪能写出如此惊世之作,都怪我,都怪我。 ”
杨曦不解地看着上官仪道:“怪您什么事呀?”
“当时王公公带着张太医送这小子到我们弘文院读书,我嫌他年纪太小,没有到入学年龄,硬是没收,为此还让皇后娘娘不高兴呢,要不,我干脆把他收了算了?”
杨曦一听马上站起来道:“上官,你要是说点别的,我还陪你,此事休得再提。”
“呵呵,呵呵,你呀,唉。”上官仪见杨曦态度,知道此事难办了,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能否让我见见他,随便聊一下,你放心,我绝不提此事。”
杨曦犹豫了一下道:“好吧,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杨曦带着上官仪从国子学院,太学院,书学院,律学院,算学院,最后从四门学院门口出来,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身上都微微见汗了,就是没见到张小霖。
杨曦心里也纳闷,这小子去哪里了呢?
国子监他肯定出不去,难道在宿舍?
杨曦和上官仪刚到张小霖宿舍门口,张小霖马上知道了,他的神识已经可以外放四五丈了。
见是主簿带人过来,急忙停止修炼,佯装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杨曦轻轻的扣了两下门,张小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了一句:“谁呀?”
“殿下,是我,杨曦,还有上官主簿过来看你。”
“哎呀,失敬失敬,这宿舍有点乱,有点乱呀。”张小霖急忙打开门,笑话,上官仪亲自到了,哪里还敢怠慢,这可是未来的宰相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