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瓒一早不见水霏霏出来吃饭,有些奇怪,便叫人去后院,当听到水霏霏留书出走时,顿时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无比乖巧的女儿,竟然也有忤逆他的一天。
尉冲循毓当日一见水霏霏,惊为天人,一直呆在水家集,并没有回长安城,几乎每天都要到水府来看水霏霏,因此,尉冲循毓也是在当天便已经知道,水霏霏离家出走一事。
尉冲循毓这些天在南阳一带受的气,几乎瞬间爆发!
吃个饭,被人打掉一口门牙,还不知道是谁弄的;
在南阳碰上张小霖这个瘟神,又被打掉几颗板牙,几十个士兵被卸了手臂,打死几匹战马;
现在到好,就连看上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正儿八经的上门提亲,人家女子为了抗婚,居然直接离家出走了,这在大唐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简直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尉冲家手握兵权,不乏侦查好手,当即派出数十人在长安至南阳和洛阳的主干道上,明察暗访,水霏霏如同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经过几天侦查,最后得出结论,水霏霏绝对没有走出水家集,因为当晚至次日上午,凡是在这几条大道上走过的马车和轿子,以及过往行人,他们都挨个筛查了一遍,没有人发现两个年轻女子经过。
如果说是周围几里路,也许有可能遗漏,尉冲循毓他们数十人,巡查了近百里路程,沿路的饭馆酒店,茶摊各种小店都问过了,水霏霏完全是凭空消失了。
尉冲循毓可不是吃素的,既然水霏霏找不到,他便断定是水瓒把女儿藏起来了。
水家集这么大的行动,出动尉冲将军府侦查侍卫数十人,很快便传到了长安城,尉冲宝林听到消息,脸都绿了。堂堂的鄂国公的儿子,竟然被一个乡镇小丫头给甩了,这让尉冲府的脸往哪里搁?
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有些混蛋,属於典型的纨絝,却也不至於这么没出息吧!
尉冲宝林气归气,却也知道这种事上不得台面,除了把尉冲循毓臭骂一顿之外,明面上不可能对水家怎么样。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是个呲牙必报的主,水家得罪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不给一个交代,应该没好果子吃,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胡作非为了。
尉冲循毓已经恼羞成怒了,近段时间各种不顺,加上被老爷子臭骂了一顿,更是憋屈的很。当晚便带领自己随从二十余人,加上尉冲府上几十名侦查士兵,一起开赴水家集。
天还没亮,水府的人便被一阵惊天动地的捶门声惊醒,管家打开门,数十名如狼似虎的侍卫便轰涌而入。
水瓒衣服还没穿好,便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一见尉冲循毓带人闯进水府,暗道一声苦也。
“水伯父,不知霏霏今日是否已经回来?”
“尉冲公子,小女留书出走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呀!”水瓒可不敢托大,连一声贤侄都不敢叫。
“伯父,此时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小侄,这方圆百里之地都已经搜遍了,可以说是挖地三尺都没见到霏霏小姐,而且霏霏出走之日,方圆百里的人无一人见到她们主仆二人,您老说她出走了,走到哪里去了?”
“公子,老夫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