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东瀛忍者
那个话声如同晴空里响起的一声霹雳,震得金玄白全身一颤,他霍然转身,道:「师父!」
在他面前不远处,站立着一个白衣高冠、蓄着三络长须的中年儒士,正是昔年名震天下的九阳真君沈玉璞。
他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身白衣如雪,清腊的脸庞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远望过去,如同神仙中人。
金玄白有些尴尬地道:「师父,您老人家睡完午觉了?'沈玉璞道:「你久久未回,为师怎能安心睡觉?所以也就出来看热闹了。」
他的话声一顿,似笑末笑地望着金玄白,道:「三、四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别一天到晚光个屁股在河里泅水,你就是不听,还以为自己还是个没长毛的小孩子,这下可好了吧!让人全部看光光,还恨不得把你那根肉捧给吞进肚里去,怎么样,感觉如何?」
金玄白听师父这么一说,晓得整个情况都已落人师父的眼里,顿觉羞燥难安,那里还敢回答沈玉璞的话,赶忙拣到河边,把衣裤匆匆穿好,然后走到沈玉璞的面前,故意把话岔开,道:「师父,五湖镖局的人……」
沈玉璞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不必多说,整个过程我看得一清二楚。」
金玄白一愣,道:「哦!师父,您早就来了?」
沈玉璞道:「玄白,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观念都没有?任由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躺在路上晒太阳,还不把她搬到树荫底下来?」
金玄白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脑袋,赶忙抱起那个黑衣女子,将她移往树荫底下。
当他抱起那个女子的时候,他只觉一股似兰的芳香气味扑上鼻来,随着她那柔软丰腴的肉体抱人怀里,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魅惑之力,竟然使得他身上所佩的「神枪」
蠢蠢欲动,又有举枪扬空的情形。
他赶忙将黑衣女子放在地上,深吁口气,从怀里掏出那两枚暗器,道:「师父!这是那些里衣人所携带的暗器,不知师父可认出他们的出身来历?」
沈玉璞看了两枚暗器一眼,道:「这种暗器是东瀛忍者所使用的,最早是由铁片构成,如六角或八角铁片,之后变成四角形的旋板,此外还有笔型的手镖,则大部份田中国传过去的。这两枚暗器一种是十字型、一种是八字型,是伊贺流的暗镖。」
金玄白听了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师父,东瀛在哪里?是不是在东北?忍者又是什么?」
沈玉璞微笑道:「东瀛不在中国,是在东海之外的一个岛国,秦始皇之时,徐福率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出海找寻长生不老药,就定居在东瀛,所以东瀛人可说都是中国人的后代子孙……」
他的话声稍稍一顿,道:「二千多年前,我和东海钓鳖客不打不相识,成为知交好友,曾和他联手擒服横行东海的海盗巨寇,那位当年有七海龙王之称的海盗首领在心服口服之下,拜我为兄,曾以二十七艘巨舰载着我和东海钓鳖客到东瀛玩了一年之久,在这一年里。我见到了东瀛的一些名将和忍者……」
沈玉璞说到这里,坐了下来,金玄白望了躺在地上的三个忍者一眼,也坐在沈玉璞身边,问:「师父,为什么这些人叫忍者?他们全都是这种打扮吗?」
沈玉璞道:「所谓忍者是指使用忍术的武者,他们有别於正统的武士,是专门替诸侯或武士效力,做刺探消息或暗杀的任务,一般来说,忍者分为上,中、下三等,上忍是组织中最高身份,也就是首领,中忍是参谋或干部,下忍则是负责和敌人斗争或刺探敌情等危险工作的人,这几个黑衣人全都是下忍。」
金玄白「哦」了一声,道:「原来他们都是接受上忍的命令,出来假扮强盗打劫的,可是,为什么东瀛的忍者会到我们这里来呢?」
沈玉璞道:「我也是不明白,等一会得好好地问一问他们。」
金玄白问:「师父,你看,他们会说吗?」
沈玉璞一笑道:「别人问他们,他们可能不会说,可是老夫问他们,他们绝不敢有所隐瞒。」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师父,本门『炼火淬魂』之术,可凭一股真火穿经入骨,我想天下没有任何人能经受得起,纵然是忍者恐怕也得屈服……」
「老夫不需要用到那种犀利的手段,」沈玉璞道:「我当年和东海钓鳖客成洛君、七海新王边巨豪三人遨游京都和奈良时,曾到过甲贺地方,当时,那里有五十三家中忍级的忍者家族存在,而且每一家都有大约三十至四十名下忍,这些一属於甲贺流的忍者、由於和伊贺流居住的地方邻接一起,而伊贺流当年的组织较大,共分为三个集团,是为百地、藤村、服部等三家,这三家都有上忍,统率着数百的中、下忍。」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由於这些忍者都是居住在山里,生活极为困苦,所以经常发生争斗,伊贸流和甲贺流连年相斗,双方死伤不少,那时服部家的上忍因为受到袭击,受到重伤,幸而老夫出手,将他救下,并且和东海钓鳖客成洛君进入甲贺流的居地,连败三十七名中忍,逼得他们在神前发誓,不再联手进犯伊贺流,否则伊贺流那什么服部、白地、藤村三家,恐怕当年就完蛋了!」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沈玉璞道:「那时候,服部上忍重伤不治,临终前叫他的儿子服部半藏、女儿玉子都拜老夫为干爹,并且将服部一族的家徽之章都交给老夫,表示委我照顾他们,所以说,我在东瀛的忍者界是很有名的。」
金玄白满脸钦佩和欣羡之色,道:「师父,你这一生过得真是多采多姿,令徒儿万分羡慕。」
沈玉璞笑了笑,道:「我前半辈子的确风光一时,可是自从不白量力,在泰山巅挑战当年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之后,就过得不很风光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当年,服部半藏八岁、玉子还只有四岁,他们的母亲还不到三十……唉!不知道现在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停顿了一下,道:「当年,不仅我和成洛君大哥拿到了服部家的徽章,连百地和藤村两家的徽章信物都交给了我们,凭着这种信物,伊贺流的任何忍者都得听命行事,所以我敢说,问他们的话,没人敢不说。」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师父,您等下可要问清楚他们为何要劫走齐大公子?我想,那齐大公子身上所中之毒,可能使是他们所施放的。」
「很可能是这样,」沈玉璞道:「东瀛的忍者流派极多,每一派都有一些独门绝艺,像聊生流以刀法为特长,纪州流以暗器出名,中川流以山伏忍术闻名,而备前流则以拳法称雄,至於伊贺和甲贺两个流派各种功夫都比较平均,当然也有秘传的毒药,等一下,待我查看一下,便可以明白了。」
金玄白问:「师父,东瀛的人姓氏为何都是两个字?念起来真是拗口!」
沈玉璞道:「东瀛一地在数百年前,只有王公贵族和诸侯大官才有姓氏,一般的平民是没有姓,只有名而已,到了后来,人口增多了,没有姓氏非常不方便,於是当时的天皇就颁布命令,让居民选择需要而取姓氏,於是住在田边的农人就姓田边,住在田里的就姓田中,住在树林里的就姓林内,守坟的就姓鬼塚,以此类推,所以只要听到东瀛人报出他的姓氏,就知道他的祖宗是什么出身。」
金玄白笑道:「这倒很好玩,如此一来,住在小树林里的就姓小林,住在渡河口旁的就叫渡边,住在松树下的就姓松下,真是非常有趣味。」
沈玉璞道:「由於种田的农夫太多,总不能全姓田中或田边吧!所以有些人认为他种的是武士的田,所以姓武田,还有人认为他家种的是好田,所以就姓吉田,至於住在山上的则有什么山本、岩里、山下等等,总之五花八门,不胜枚举。」.金玄白想了一下,说:「师父,我们以后到东瀛去玩一玩好吗?」
「那个岛国有什么好玩的?」沈玉璞道:「东瀛那能跟中土比?大江南北你都没跑过,还想去东瀛?好了,别胡思乱想,我先看看那什么齐大公子的伤势和中毒的情形如何?
免得你二百两黄金还没赚到手,人就已经死了,岂不是白忙一场!」
金玄白尴尬地一笑,道:「师父,那可不是我讹诈他们的,是五湖镖局的镖头亲口答应我的。」
沈玉璞冷哼一声,道:「你这回妄自插手,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拖泥带水,乱七八糟』。」
金玄白见到九阳神君突然脸色严肃起来,不禁吓了一跳。沈玉璞凝目望着地,沉声道:「大丈夫做事必须干净例落,该断则断,你如果不想插手,那么就算人都死光,都与你无关,如果你要介人双方的争端,那么便该在最早的时间出手,如此一来,就不会死这么多的人了!」
金玄白抓了抓头,道:「师父,您老人家教训得极是!」
沈玉璞道:「最糟糕的还是,你这一插手,并没有解决问题,你把那什么神刀门和双剑盟的一对狗男女放走了,想想看,他们回到了师们,不是会加油添醋的把五湖镖局的行为向他们的长辈渲染?如此一来,五湖镖局竟不是麻烦大了?我看,要不了多久,这江南武林就会起大风波了!」
金玄白试探地问:「师父,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沈玉璞道:「你赚了人家二百两黄金,总得为五湖镖局和什么太湖王尽点力吧!」
金玄白颔首道:「是!弟子会尽力排解此事!」
沈玉璞道:「凭你一个毛头小家伙,还想排解江湖纷争,你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不过……」
他略一沉吟,道:「你如果以枪神楚风神嫡传弟子的身份出现,或许份量差不多,如果还不够,你可以把少林大愚禅师、武当铁冠道人拱出来,那一定够份量了,放眼天下,恐怕除了崑仑悟明老和尚和太清门漱石子之外,谁都会买你的帐。」
金玄白道:「师父,为什么我不能招出您老人家的名号?」
沈玉璞傲然一笑道:「你如果亮出我的名号,恐怕半边武林都会震动,谁敢不从?可是你只要一亮出九阳神君的威名,不出半年,便会引来太清门和九大门派的追查,所以在你九阳神功没有练到第七层之前,你绝不可招出师门,记住了!」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弟子记得就是。」
沈玉璞道:「除此之外,你最好不要亮出鬼斧欧阳珏的名号,因为这个家伙生前脾气古怪,得罪了许多人,你若是自称是他的弟子,那么寻仇的人会成百上千的来找你,虽然以你的功力,不怕那些人,可是每天要应付那些人,岂不是烦死了?所以为你好,别提鬼斧、更别使他的功夫!」
金玄白道:「师父这么说,弟子不用鬼斧就是了!可是……」
他略一沉吟,问道:「师父,我把少林和武当两派都抬出来,没什么关系吧?」
「这有什么关系?」沈玉璞道:「你本来就是少林大愚禅师和武当铁冠道人亲传的弟子,他们也都留下了证物,对不对?」.金玄白点头道:「对!弟子七岁时迷路进入山中石洞,见到四位师父,承蒙他们不弃,共同收我为弟子,亲自传授我武功,只可惜我只学了半年,大愚禅师便首先过世,铁冠道长也只教了我一年,随即便仙逝,之后七个月,鬼斧欧阳老爷子也跟着走了,而枪神楚老爷子足足教了我三年四个月,也跟着撒手西归,所以,他们都是弟子的恩师!」
沈玉璞道:「所以罗!你是我们五个人一起教出来的徒弟,放眼天下,有谁能像你这福缘深厚?若非当时的特殊环境,我们都被困在洞里,又怎会摒除一切恩怨,放掉武林中的门户之见,传艺於你一人?唉!他们当时武功全失,我也身受重伤,历经数年的煎熬,这才死里逃生……」
他长叹口气,凝目望着远处潺潺流去的河水,思绪在一瞬之间又回到了过去。
金玄白默然无语,想起了幼年的那段岁月,也觉得唏嘘不已。
一阵微风拂过,树枝万缕随风摇曳,发出一阵「簌簌」
的声响,沈玉璞从回忆中醒来,道:「玄白,你的际遇之奇,只怕武林中无人能及,放眼江湖,你如今在少林、武当二派中,辈份之高恐怕也只有当代掌门能够比得上,所以我放心让你行走江湖,不怕你会吃亏,只不过,我要求你一定要把九阳神功练到第七层以上,然后击败太清门的传人,替我出一口气。」
金玄白道:「是的,弟子一定不负您的期望,完成这个使命!」
沈玉璞点了点头,道:「玄白,如果太清门的传人是个女的,那么你不仅要打败她,还要娶她为妾!如此一来,气死漱石子那个假牛鼻子,老夫就更高兴了!」
金玄白抓了抓头,道:「师父,打败太清门的传人不成问题,可是要娶人为妾,未免强人所难……」
沈玉璞两眼一瞪道:「有什么难?我九阳神君的徒弟长得雄壮威武、俊逸潇酒,再加上武功盖世,太清门的女传人算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哼!娶她为妾还算看得起漱石子那个假牛鼻子,不然就收她为奴婢,或者加以一番调教,成为一名性奴!」
金玄白不解地问:「师父,什么叫性奴?」
沈玉璞道:「性奴便是供你发泄性慾的奴隶。」
他似是想到什么,指着昏睡未醒的那个女忍者道:「玄白,这个女忍者已经经过训练,可以做你的性奴,你在见到她的首领之后,就向他摆明着要人,我想服部半藏一定会答应。」
金玄白此时犹是元阳未泄的童子之身,根本不明白沈玉璞的意思,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道:「师父怎么说,弟子怎么做就是了!」
沈玉璞大笑,道:「楚风神传授你二十七招神枪抢法,放眼天下,可说罕有敌手,可见你练了本门的九阳心法,更使你另一杆神枪天下无敌,将来杀进胭脂群里,只怕拜倒在神枪之下的美女,会多得让你难以分身……」
金玄白皱着浓眉,问:「师父,你今天怎么净说些弟子不懂的话?」
沈玉璞笑道:「哈哈!不久之后,你自然就懂了!」
他看到金玄白还想说话,作了个手势,道:「不要说了,让老夫看看那个齐大公子的伤势如何!」
沈玉璞走到昏迷不醒的齐大公子身边,伸手抓起他的左手,二指按住脉门,准备替他把脉,却突然「咦」的一声,问:「玄白,这人便是齐大公子?」
金玄白颔首道:「对呀!五湖镖局的彭镖头和侯镖师都说这位是什么太湖王的大公子……」
沈玉璞道:「若不是他们骗你,那么便是被骗了。」
金玄白不解地问:「师父,你这句话弟子更不明白了。」
沈玉璞道:「这个人不是什么齐大公子,因为她是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
金玄白的目光在齐大公子的脸上和身上浏览了二遍,只觉得这公子爷五官清秀,长得极为俊俏,虽是眼睫毛有点长,嘴唇有点小,但是胸部平坦,怎么看都不像个女子,不禁有些讶异地道:「不会吧!他虽然不够健壮,可是怎么看都不像个女子呀!」
「蠢货!」沈玉璞叱道:「男人的手有这么窍细白净的吗?一个男子会没有喉结,不长胡须的吗?」
金玄白蹲在齐大公子的身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道:「可是……或许他从小娇生惯养,又或许他年纪太轻,长得比较慢,所以胡子没长也不一定!」
沈玉璞又好笑、又好气,道:「傻小子,你的脑袋虽然聪明绝顶,可是眼光实在太差了!当然,这跟你经验不够有很大的关系,来!老夫让你看看男女有何不同!」
他右手小指在齐大公子的文土衫上一划,长衫应指而开,如同利刀割过一般,现出了里面的短衣和一条长裤,沈玉璞小指疾伸如电,划破了短衣和长裤,露出里面的一袭粉红色缎子亵衣和一条淡绿色绸质短裤。
沈玉璞望了金玄白一眼小指再动,「嗤」地一声轻响,齐大公子上身的亵衣分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贴胸之处,用一条宽绸带里缠了三、四圈,把胸前双乳紧紧地包住,压得平平的。
沈玉璞毫不停留,小指一挑,从齐大公子的胸口往上移动,随着锋利逾刀的指甲划过,紧缠的宽绸带顿时被割断,两只如梨的乳房跳动着呈现在金玄白的眼前,使得他一阵眼花缭乱。
那个「齐大公子」的双乳虽然不很大,可是形貌极美,尤其是尖端的两颗小小樱桃,呈现鲜艳的粉红色,使人看了之后,产生想要尝一口的慾望。
沈玉璞问道:「傻小子,你还认为她是男人吗?」
金玄白摇了摇头,两眼望着那娇美傲立的双峰,眨都没眨—下。
沈玉璞斜睨他一眼,道:「玄白,要不要把她的长裤脱了,看看她的下半身,到底是男还是女?」
金玄白涨红着脸,赶忙摇头道:「不用了!」
沈玉璞看到他那种窘迫模样,不禁一笑,道:「你也真是可怜,跟着我窝在这山野之地,长到这么大了,连女人的身体都没看清楚过,更别说摸过、玩过了,来!伸出手摸一下,感觉一下女人跟男人有何不同。」.金玄白为难地道:「师父,不要了吧!」
沈玉璞两眼一瞪,道:「怕什么?她又不是老虎,难道会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