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疑云又起
朱天寿跟金玄白喝於了面前的酒,道:「我以前只知道苏州是替皇家织造锦缎的重镇,据说是日出万绸、衣被天下,却不料均是不但有好山好水,而目还到处是好人……」
这时,紫燕道:「朱大爷、金公子、各位大人,小女子现在要唱的是本朝江南才子唐伯虎所作的烟波钓叟歌,原诗是这样的……太湖三万六千顷,渺渺茫茫漫天影;东西洞庭分两山,幻出关蓉翠翘岭。」
话声一落,乐声响起,紫燕也开始唱了起来,歌声婉转、轻柔美妙,在太湖浩渺的烟波衬托下,宛如从天际传来的天既,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紫燕庄覆唱了两遍,均才慢慢停了下来,余音缭绕,不绝於耳,在清风明道之下,让人疑似进八仙境,聆听仙乐。
「好!」朱天寿鼓掌大叫,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道:「紫燕,采!喝杯洞庭春色,润润喉,再唱一曲。」
紫燕走了近来首先谢过朱天寿赐酒这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朱天寿问道:「紫燕你刚才说作这首诗的人是本朝江南才子唐伯虎,不知道唐伯虎如今还在不在?」
紫燕道:「唐伯虎是苏州解元可惜他进土薄第完全是受人陷害所致……」
朱天寿侧目望看张永道:「哦!有这种事?你晓不晓得?」
张永道:「这唐伯虎品行不端放荡形骸当年涉及科举作弊因而人狱,虽然颇有才华,可惜品德操守太差不堪重用」
朱天寿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
朱天寿突然道:「紫燕姑娘,访问你会不合唱唐伯民所作的另一首诗?」
紫燕道:「唐解元所作的诗不少,被谱入曲中的却不多请问公子说的是那一首?」
未道:「唐解元所作的那首题伍子胥庙壁,是小生极为锺爱的一首诗。」
紫燕笑道:「原来是连自啊!如果来大爷同意,娘家就唱出来,不然……」
来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面对朱天寿道:「宗巨小弟请紫燕姑娘唱一曲,作不会责怪吧,」
朱天寿看她那挠柱,几乎想要笑更想逗她一下,不过记起自己和金玄白的约法三章,只得忍了下来,正色道:「老弟你我同宗你说的话还有什么问题别说一曲,就算要紫燕唱个曲,都这做宗兄的也不会反对。」
朱笑道:「既然家见如此大量小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朱天寿见她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暗忖道:「往个丫头酒量还不错,就跟她娘一样,并目长得跟她娘同样的漂亮!」
瞬间,他的思绪似乎飞到了遥远的湖广安陆,直到紫燕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朱大爷,人家朱公子在敬你的酒呢!」他才醒了过来。
朱天寿端起酒杯,仰首喝下,这才放下杯装诂道:「紫燕,你去唱歌吧!唱完连一首歌,再过来陪我喝酒!紫燕应了一声,道:」各位大人慢慢用等一下小女子再来敬各位大人的酒。「朱天寿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下笑道:」快去吧!还罗索什么?「紫燕故作姿态的「啊哟」了一声,跟朱天寿抛了个媚眼,这才走到女乐师身边清风阵阵吹来带着一股股清凉的气息湖水轻拍岸边水波荡漾中道影流动如银……
近处的水塘里,有着鱼儿在跳跃,不时发出「噗噗」的声响,夹在柔细的丝竹声是,令人陶醉。
李强和仇钺忙着上菜,纵然金玄白降了他几次,他都坚持不肯人席,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距这些人差很大远了,不够资格和连些贵人平起平坐,所以很守本份,不肯人席,甚至连敬一杯酒的念头都不敢想。
而仇钺则是从李强那儿得知诸葛明已经写好了信函,将他推荐给在京城里的大官再加上金玄白答应他要促成他和周瑛华的婚事,所以一夕之间,所有让他烦恼的事都已经烟消云散此时纵然他还饿着肚子,可是情绪仍很激动看看那一个个生命中的大贵人,他的劲儿更大了,忙进忙出的,一点都不觉得累。
张水见到仇钺忙来忙去,低声对身边嫡忸葛明道:「这小子真的不错,将来会有点出息。」
他见到早上又摆上了六碗菜,普庑有三种都是鸭蛋所做,忍不住笑着低声道「诸葛老弟,都是作出的馊主意,你看看,马上鸭蛋全席就要来了。」
金玄白听到了这句话,看到桌上的肉蒸蛋、炒蛋、前蛋、葱爆蛋,忍不住笑道:「朱兄,这些都是你捡的鸭蛋,你多吃点吧!」
朱天寿果真津津有味的吃着各种蛋料理,然后笑道:「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鸭蛋啊!」
席上众人附和着哈哈大笑,杯觥交错,纷纷敬酒。
均时古筝响起,一连几个急骤的音符跳动,接着便听到紫燕引吭高歌:「白马曾转路海期,由来吴地说前朝,眼前多少不平事,愿与将军借宝刀。」
歌声反覆数次方歌,朱天寿喝着喝着,突然泪水从眼中淌落,滑过脸颊,而他却浑然不觉。
金白玄就坐在他的身边,眼看他突然失面,姓庑一惊,问道:「朱兄你怎么啦?」
朱天寿惊醒过来,用衣袖掩拭脸上的泪水,一把抓住金玄白的手道:「老里你别介意,我只是太高兴了,这才喜极而泣。说老实话,我今天一天跟你相聚所得到的快乐是我过去二十年里从未得到的……」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继续道:「我没有童年,好像在懂事以来就已经成年了因为我从没有像一般孩童一样,捉过蝉、捞过鱼、上树掏鸟窝、下河摸螃蟹,甚至连在泥地里打滚的事我都没做过,当然也没摘过队采过豆,所以拿天在这里让我完成了以往二十年从来未做过的事。」
盆玄白同情的望着他,安慰地道:「其实做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乐趣我小时候爬树海鸟窝,碰到了毛虫,结果只掏了两个马蛋,甚得身上被刺得站几块红肿,三、四天之后才消去,比起你过着锦衣玉食的舒服日装诂我是太可怜了朱天寿回了口气,道:」本来我是该满足才对,可是那份缺陷始终留在我心里,让我觉得很遗憾,今天能够捞鱼,采豆、摘瓜、终於让我把这份缺陷弥补过来。「他举杯喝干面前的酒,继续说下去:「我出生在一则很富裕的家庭,可说是富大业窗诂各地都有分号,可是我爹在我十四岁生日刚过完不久就突然死了,我接下了偌大的产业却不知如何经营所以一切都交给管家可是那管家失眠个人面背心的坏胚装诂不但任用自己信任的人,并目还一步步的计划要把我家的产业吞没,唉g我明知此事,却无能为力,故此常常以酒烧愁,以色迷醉自己……老弟,你不会笑我吧?「金白玄浓眉一皱道:「朱兄,我怎么会笑你,你能将连种家丑事告诉我,便是真心把我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除掉这个恶奴,把他送交官府!」
来天寿苦笑道:「那个恶仅如马势力大大官府对他也无能为力可说没人敢动他了」
「真是岂有此理?」金白玄道:「按照你连么说,连天底下还有正义和公理吗?
蒋兄,你们身为锦衣卫高官,难道也没有办法把这个人抓起来?「蒋弘武望着张永苦笑,张永没料到朱天寿在喝了酒之喊诂突然把这问题以隐喻的方式端出来放在台面上,一时想不出主意,也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诸葛明苦笑道:「金老里若是有办法抓人,我们还防在这里干什么?早就动手啦金立白眼中闪光熠熠,道:」你们怕什么?莫非此人权势比你们还窗诳抑或他的武功大高,不是你们所能制伏?「诸葛明含糊其同道:」大概就是这样子罗,所以没办法下羊。「金白玄用了用朱天寿的肩膀,道:「来已作放心,我一定帮你,早晚把连个恶奴的脑袋砍下来放在你的面前。」
朱天寿激动地握着他的手,道:「好兄弟,谢谢你!谢谢你!」
张永道:「小舅,什么事都要从长计议,慢慢来,免得节外生机。」
朱天寿见到张永提醒自己,也知事情轻重,一定要拟定妥当的计划才行,并目事前的保密更加重要,此时无论在时、地、人皆不相宜,决不能露了口风,以免事机败露,使他遗恨终身。
他心急急转,举起酒杯围饮,众人一齐附和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