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霸王神枪 萧瑟 5694 字 2个月前

第219章 火神显现

夜凉如水。

风动竹摇,竹影婆娑,发出阵阵轻响,和着松涛之声,形成一种悦耳的天籁。

金玄白负手站在走廊上,看着服部玉子领着松岛丽子缓缓的踏着细碎的步履,沿着碎石小径,走向松涛竹声处,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阴暗中,他才收回了视线。

刚才在和室里的一番谈话,让他的人生观,有了一种极大的改变,使他不得不更加认真的面对现实。

以往,对於武学至高境界的追求,对於实现师父的意愿,击败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的渴望,此刻,都变淡了。

似乎,那些理想离他越来越远!

他如今就像一个市侩、一个商贾,在计算着手中握有的本钱,盘算着该如何用这份本钱去创造利润,才可以在未来的岁月里,养活自己的家庭和妻小。

他望着面前摇曳生姿的花草树丛,闻着随风传来的淡淡花香,喃喃地道:「一盒珍品顶级胭脂,要卖一两五钱,扬州的一盒香粉,也要卖一两银子,真是贵啊!我如果不多挣点钱,以后几个妻子若是连买胭脂香粉的钱都没有,就算做了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么样?岂不是丢人?难道我也要做另一个千里无影独行大盗吗?」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那些横屍在虎丘四野的匪徒来,想到他们为了赚取西厂人员的赏金,发动了数百人,一路追杀朱寿,结果却横屍在荒野,无人收屍。

这些江湖人,活得也太辛苦了,死得也实在没有价值。

难道他们只能这样活着吗?可不可以换一个方式?

微风轻拂而过,金玄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意念飞驰间,想到了齐北岳那凄苦的身世,也是受到江湖帮派之害,才会遭致那种下场。

他轻叹了口气,忖道:「看来纷乱的江湖,是该整顿一下了,否则仇恨越深,血腥越重,再拖个十几年下去,不但所谓的正道九大门派无法压制这些匪类,恐怕朝廷也无能为力了。」

想起南七省绿林盟主李亮三要约他面叙之事,他盘算了一下,正好趁着朱天寿赶去林屋洞的这几天,好好的和李亮三谈一谈,督促这位绿林盟主,把麾下所辖的一百七十多个帮派,好好的整顿一番。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走一趟江北,找到北六省的绿林盟主巩大成,谈一谈如何约束那二百个帮派之事。

而武当掌门黄叶道长传出金剑令,召集其他各派掌门会聚武当之事,也让他有些担心,其中是否另有蹊跷?会不会和自己传出四位师父的遗书有关?

这种种的事情,纷至沓来的闪过脑海,让他颇觉心烦,再一想到师父沉玉璞所交待的事,自己虽然找到了柳月娘,也弄清楚了当年的一些恩怨,可是由此衍生出来的问题更多。

至低限度,到底齐冰儿是师父的亲生女儿,还是程婵娟才是柳月娘所生?由於她的闪烁其词,态度暧昧,目前仍然不能确定。

想到这里,程婵娟那张幽怨哀伤的面孔,似乎浮现在眼前,想起她心里一直爱着程家驹,却碍於两人名份上的兄妹关系,而无法达到目的。

不料情路多歧,程家驹被金玄白擒住之后,囚入地牢之中,为了怕被处死,而把天真好奇的田中美黛子蛊惑了,诱使她犯了伊贺流忍者们的规矩,私自打开牢门,带着他从地道逃走。

程婵娟面临这种状况,今后要如何处理她和程家驹的那段情感?是继续坚持下去呢?还是认清了这是一种无缘的结局,而突然觉悟,另谋他途?

金玄白轻轻的叹了口气,晚风似乎也能领会他的心境,陪着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他喊了一声:「唉!人生真是烦恼啊!」

喊完之后,他盘膝坐了下来,摒除一切的杂思,凝神聚气,瞬间,整个身心都停留在一种空灵之境。

丹田真气循经走脉,绕了一个周天之后,他的灵识扩展出去,庭院里的一草一木,一虫一蚁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心眼里。

当然,那潜伏在草蓆,地板下的四名忍者,以及躲在树上,藏在石后,伏在坑里的二十多名忍者,都没能逃过他的神识观察范围。

随着心念一动,他的神识延伸出去,过了高墙,到了天香楼里,他彷佛身临其境的「看」到了许多年轻的女子,有的三五成群的在房中聚在一起玩着纸牌,有的慵懒地躺在床上,有的拥着锦被在聊天,还有人则在女仆的服侍下泡在澡盆里……

或许是由於张永和朱天寿把大批的锦衣卫人员都带往林屋洞里,此刻楼中的妓女都无事可做,所以每个人都悠闲得很。

不仅这些青楼妓女没事做,连那些守卫在天香楼四处的锦衣卫岗哨,都懒散多了,明显地连放哨的范围也缩小了许多,把楼前的岗哨都撤了,交由苏州衙门派出的差役负责,这些锦衣卫则只留了四个岗哨,分布於庭院、园林一带。

金玄白的神识,在一种幽玄至极的情况中,迅快地游走在天香楼里,通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间后,找到了在睡眠中的蒋弘武,只见他一张长长的马脸上,浓眉时而皱起,时而扬动,也不知是在做噩梦或者做好梦。

他想要试着进入蒋弘武的梦境,却无法可想,只得转移灵识,到了另外一间房。

房中,劳公秉,於八郎、海潮涌、戎战野四人,正围着一张方桌在喝酒,桌上菜肴丰盛,酒坛放了两个,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酒碗,却没女子相陪。

於八郎比手划脚的边喝边说,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听得劳公秉都已入神,而海潮涌和戎战野则不时伸手比划一些招式,充份投入於八郎的话局中。

金玄白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从他们的神态中,也可以觉察到,於八郎、海潮涌和戎战野这三人,表情生动的连比带划,定是向劳公秉叙述这一趟虎丘之行的经过。

他的灵识在室内停留了一下,随即由於想到了邵元节,而倏然离开了这里,到达一间宽敞华丽的大屋中。

这间房里的布置极为高雅而华丽,除了家俱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所制,连烛灯的灯台都是银制。

除此之外,粉壁悬挂的字画,也都是当代名家之作,其中包括有沈周、文征明在内。

金玄白的神识四下环顾,发现自己以前并没有来过这间大房,还没弄清楚为何会突然的到了这里,却见到房门一开,邵元节悄悄的走入屋里。

他顺手掩上了门,然后走到大床之前,掀开放下的罗帐,分别挂在银钩上。

金玄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往下望去,只见床上睡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受伤被擒的天刀余断情。

他心中颇为讶异,不知余断情身为俘虏,为何会被邵元节如此优待,没有囚禁起来,反而住在如此华丽的房间里?

正在不解之际,只见邵元节探首帆内,看了看在熟睡中的余断情,然后转身走到室内的一张圆桌边,拉过一张圆凳,坐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锦被翻浪,突然从床上飞了起来,往邵元节头上盖去,接着,身穿中衣内裤的余断情,挺身坐了起来,立刻下床,穿上摆在床前的一双软靴。

邵元节根本没防到会有锦被飞来之事,猝然之间,被那床大被蒙住,惊骇之下,发出一声闷喝,整个人斜跃而出,顿时把整张圆桌都撞翻了。

他身形踉跄地翻跌在墙边,蒙在头上的一床锦被,却也被他从中撕了开来。

刹那间,棉絮如雪花般的飞散开来,弄得邵元节满头满身都是棉花,彷佛变成了一个白发白须的老翁。

他一面吐着嘴里的棉花,一面从裂开的锦被中探身出来,却立即面临着飞扑而至的余断情的无情攻击。

邵元节的武功,是奠基於华山,后来投入天师教天一派中,除了练武之外,尚涉及修练道法和炼丹之术,故此武功成就不高,和余断情比较起来,相差甚远。

不过,余断情此刻身上有伤,再加上手中无刀,虽然手刀极利,却是气息不顺,使不出平常一半的武功,是以招式纵然变幻奇诡,在一时之间,还无法击败邵元节。

金玄白「看」到这两人打得激烈,难分胜负,却是心头一震,心想:「真是奇怪,我明明用了本门的秘传手法,闭了余断情的穴道,他又怎能解开?」

他一时之间也不明白余断情如何解除了身上所受的禁制,但是却知道纵然此人身上有伤,邵元节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只要再交战三四十招,余断情必然会占上风,甚至当场会把邵元节杀死。

他的心中出现一个意念:「这个臭道士怎么这样糊涂?天香楼里还有劳公秉、於八郎这些人在,他只要大叫几声,岂不是可以引人来救?为何他要闷声不吭的和余断情交手呢?」

这个意念刚一闪现,他立刻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莫名其妙的离开了现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躯里。

睁开眼来,他发现自己仍在盘坐之中,四下稍一顾盼,只见面前丈许之外,跪倒了一地的黑衣忍者。

那些忍者共有二十四人之多,都是潜伏在庭园四周,负责警戒的人员,有些人头上插着树枝,身上绑着乱草;有些人则是把忍者衣反穿,此刻衣上全是灰土,显然是藏匿在地下坑洞里。

他们跪在地上,全都以钦敬、畏惧的眼神,望着盘坐在走廊上的金玄白,似乎是望着一尊火神。

金玄白一睁开眼,那些忍者全都虔敬的趴伏下去,齐口同声的叫道:「少主!」

金玄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让他们站起来,然后又唤来一名忍者,加以询问。

那个忍者敬畏地把经过情形说了出来,反倒让金玄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当金玄白在走廊上盘膝入定之后,身上突然冒起了一蓬红光,映着廊柱上高挂的灯火,这蓬红光越来越是炽亮,范围也越来越大。

那些藏匿在庭园四处的忍者们,乍见小屋和室里泛起红光,还以为是失火,立刻赶来察看。

当他们看到这蓬闪烁炽亮的红光,从金玄白身上发出,全都敬叹万分,立刻拜倒於地,以为金玄白显现出火神的真身。

没一会光景,园里守卫的二十四名忍者,全都纷纷从藏匿之处走了出来,然后敬畏地跪倒於地。

以往,他们从小膜拜的火神大将,是被他们视为大神,视为菩萨,不过却从没一个人见过火神大将的真身。

如今,他们的火神,以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上忍服部玉子的夫婿,当然受到他们的尊崇和敬爱。

可是金玄白只展现过他武功上的成就,让他们见识到了必杀九刀的凌厉杀气,从未在这些忍者面前,显现过运出九阳神功后的征象。

故此,当金玄白全身泛现红光,那似梦似幻的绕体光芒,有如飞扬跳动的蓬勃火焰,不断地闪烁又扩大,让这些忍者们以为见到了火神,认为这便是火神的真身,因而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再三膜拜。

金玄白听完了那个叫小次郎的忍者结结巴巴的说明后,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忖道:「莫非我真的把九阳神功练到了第七重?否则怎会在神识出窍之后,身上还会出现这种现象?」

他虽知这种现象很可能是由於提聚真阳之火,所凝聚而成的护体气圈,却并不十分清楚如何形成的道理,是以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庭院里站着的那些忍者,都俯首恭敬的立着,没有一个人敢直视自己,金玄白不禁讶然失笑,忖道:「这些忍者,担任着杀手的角色,个个都如此凶悍,不料都敬畏鬼神,竟然把我都当成真正的火神,想必当年师父在甲贺流城砦之中,也是因为运起九阳神功,击毙那么多的甲贺忍者,才会被视为火神大将……」

这个意念电闪而过,他立刻记起了刚才神识出窍后所见到的情况,如果他的确像前两次一样,神识离体,脱窍而去,那么他所见的一切,便都是真实不虚。

这也就是说,此刻在天香楼的一间大房之中,邵元节和天刀余断情正在酣战,双方很快就会分出胜负。

一想到这里,金玄白立刻警觉到邵元节仍然身陷危境,正等着自己赶去救援。

他下了石阶,一面穿鞋,一面说道:「小次郎,你在这里等候玉子小姐,如果她押着犯人赶来,你就转告她,我赶去前面天香楼,要和邵元节道长有事相商,请她派人把那些犯人直接带到天香楼找我。」

说到这里,他见到小次郎不断地点头,又问了一句:「你听清楚了,不会说错吧?」

小次郎恭谨地道:「禀告少主,属下听清楚了,绝对不会弄错。」

他一拾起头来,只见眼前少主的身影,由实而虚,瞬间幻化无形,就那么消失了,顿时,全身一顿,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那些站在庭园中的下忍们,又一次见到金玄白展现出这种神奇的轻功身法,以为少主再度施出神术,幻化无形,全都骇然趴伏於地。

口  口  口

东瀛倭人本来毫无文化,一千多年来,受到中国汉唐文化的影响,大都崇尚礼义,敬天畏神。

武士道讲求的就是一个「义」字,义理当前,百死不悔!

然而,东瀛倭国终究是大海之中的几个岛屿而已,海岛民族狭隘的心胸和识见的浅薄,让这个民族养成了敬畏强权,崇敬强者的观念。

中原的大汉民族,讲究的是济弱扶倾,锄强除恶,而狭隘的大和民族则是敬畏强者,欺凌弱者,倭人不识好歹,只有饱以铁拳,才认得中国人才是他们的祖宗,否则,就会把汉人当成孙子!

倭国男人,自古以来,十之八九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毫无道德,没有文化,这种情形,屡见不鲜,尤其是面临战争时,或者是在酒色场合,倭人都会脱去人皮,露出禽兽的原形。

这种欺善怕恶的状况,到了明治维新成功之后,越来越是严重,甚至妄想要把积弱多年的中国全都并吞下去,直到受了重创之后,才无条件的投降。

不过,狭隘的心胸和浅薄的见识,让这个民族的倭人不知悔悟,从未反省,企图借助种种肮脏的手法,窜改侵略的历史,把「侵略」改为「进入」,「殖民」改为「帮助」,这种民族必须要遭到更大的打击,才会幡然觉悟。

可以预见,当军国主义的幽灵再度复活,那这个倭奴国覆亡灭种的日子将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