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就是那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明知道司玉衡从来不会心软,每次哭会引来司玉衡变本加厉的惩罚,还是不长记性。
赵氏和陈氏默默将做绒花的东西搬回屋里,顺便将堂屋的门关上。
方灵和方菲则乖乖坐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司玉衡盯上。
“嗯,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针对你一下,对不起你用的这个词。”司玉衡起身,去柴堆挑了根拇指大的树枝。
他就那么平平无奇朝方宏指去。
方宏脸色大变,顾不上抆眼泪迅速往后退去。
接下来,又开始上演一成不变的挨打环节。
“嗷嗷嗷……”
方宏被司玉衡追得满院子乱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最后求饶:“少东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司玉衡冷笑。
“还算有长进。”
方宏搓着挨打的地方,敢怒不敢言。
司玉衡名义上是在惩罚方宏,实际上训练方宏的实战经验。
让方宏一板一眼的去练,是永远没有什么进步的,因为方宏自律能力太差。
但被司玉衡追着打,他的进步是肉眼可见。
一开始大家都不太理解司玉衡为什么老针对方宏,后来方宁跟他们解释后,每当这种场合,他们就纷纷避让,眼不见为净。
也正是有司玉衡这么严格对待,方宏才没有因为学了武而整天招猫逗狗,带着小伙伴干坏事,也算是被司玉衡死死压制着。
谁让他打不过司玉衡。
“宁宁,我一会给你煮几个水煮蛋,你带去夜里吃好不好?”这时,方老太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方宁。
方老太现在是把家里几只老母鸡下的蛋都攒起来给孙儿孙女吃,方宁都吃怕了。
“奶奶不用,我夜里不吃东西。”
“那怎么行,山里冷,吃些东西会暖和些。”
方老太那根本就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告诉方宁。
方宁无奈,只能由着方老太了。
她起身走进屋。
陈氏做的绒花进步飞快,确实是在这上面很有天分的人,最近已经开始尝试用绒花来做动物之类的小饰件。
东林县那边,孙夫人每隔半个月就会差人来取绒花,陈氏和赵氏因此也攒了不少的体己钱。
对於方宁,她们是满怀感激的。
“三婶,你这个是要做什么啊?看着像是兔子?”方宁拿起做好一半的半成品看,“你自己琢磨的?”
“嗯,我就瞎琢磨的,是不是不行啊?那我往后便不做了。”
“说什么呢?一门手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精和创新,你会想着做别的东西,那可是好事啊。”
“真的吗?”
“当然,反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压抑自己的想法。”
边上的赵氏笑着说:“你三婶一直忐忑,不敢动手呢,我要是有她那么灵光的脑子,肯定要好好试试的。”
“二婶说的是,所以三婶你尽管做你想做的。”方宁鼓励。
有了方宁这番话,陈氏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下心来。
“等明年开春,咱们绒花也可以开一个作坊了。”方宁道,“届时,你们两个就当师父,教别人做。”
“开作坊?”赵氏和陈氏闻言,都猛地看向方宁。
“嗯,不然就靠你们两个能做多少?我教你们这个,就是希望往后二房和三房都有谋生的本事,这样咱们方家才会变得越来越好呀。”
赵氏和陈氏相视一眼,有些激动:“宁宁,你说的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