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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
陆丞相依旧没有找到傅瑜君。
而傅瑜君在方辞年的调理下,身子一天天见好。
只是她却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
哑婆子告诉方宁,有时候傅瑜君可以一个人在窗户那坐上一天,不吃不喝的,跟她说话也不会理人,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过吃药和上药就配合,从来不闹。
方宁知道傅瑜君大概是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才变成这样。
但时不时发狂的傅瑜君比这样沉默的她来得更安全些。
现在的她只会让人担心她会不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自我了断。
方宁尝试跟她说话,她像是听不到一样,没有给方宁一点反应。
方宁皱眉。
可在傅瑜君清醒时,她又不敢让方辞年出现,因为那样会刺激到傅瑜君。
方宁一筹莫展,与此同时,司玉衡派去边关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陆知夏自出生起就一直戴着的玉坠。
这玉坠是傅瑜君亲手给陆知夏戴上的,陆知夏从来没有拿下过来。
是司玉衡的人找来,说找到了他的母亲,并说了一些善意的谎言,陆知夏才将玉坠给人带回京城的。
方宁拿着玉坠以及一封陆知夏写给傅瑜君的信,来到傅瑜君面前。
“姨母,我们找到知夏了,但是知夏军务繁忙,暂时无法回京,托人将这个带回来。”方宁低声开口,握着的手一松开,那枚玉坠掉下来,在傅瑜君面前晃来晃去。
眼神麻木的傅瑜君看到玉坠之后,渐渐有了反应。
之后,她猛地抓住玉坠,急声询问:“知夏呢?知夏呢?”
方宁按住她的肩膀:“姨母,你听我说,知夏还在边关,他如今刚刚升为校尉,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暂时还不能回京。只有知夏自己强大了,才没人能伤害得了他。”
“知夏他还好吗?我想见他……不,不能见,会害死他的。”
“这是知夏写给你的信,姨母你先看看,然后再想想要不要给他回信好不好?”
方宁将陆知夏写的那封信递给傅瑜君。
傅瑜君一把抢过来,颤抖着手将信打开。
陆知夏的信写得很长,足足五页。
傅瑜君逐字逐句慢慢看下去,脸上终於多了生气:“知夏, 知夏……”
她不停念着陆知夏的名字。
方宁在边上听着,不忍地别开视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傅瑜君反反覆复看了大概十遍陆知夏的信。
她小心翼翼将信折起来,连边角都要抚平,这才装回信封里,放到枕头底下藏好。
之后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给自己梳头打扮。
哑婆子见状,不解地看向方宁。
方宁低声道:“她这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傅瑜君谁也不提,只有陆知夏是她心心念念的。
只有陆知夏能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也好,如果能将身子养好,远离京城,也许傅瑜君还会有一段新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