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峰见到那群弟子花了大力气修复了阵法,再见到他们一个个耗尽了体内的灵力,累得像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谭峰难得的好心情,决定做一次好人,反正自己已经帮了,不如就帮人帮到底好了,把他们这些力乏的修士全都丢进了飞行法器中,便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回飞天谷,希望还能与兰唯初他们碰见。
但是没想到事情永远都比他想象得要快,当他全速赶到飞天谷的时候,发现这里似乎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只剩下不远处一些似乎有几个修士在驻足,而且有一个气息还不弱,应该是同阶修士,飞近了一看,才发现不对劲,这似乎不是瑶池的修士呀。
但是还没等他站稳,他就看到了那个女子,那个一袭金衣,宛若烈阳般的女子,她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个万古不变的巨石,当谭峰现出身形的那一瞬间,她的神思就在瞬间飞飞向了过去,她穿梭在记忆的回廊中,看着从前的一幕一幕在眼前飞逝,那些熟悉的景色开始回房,每一刻的甜蜜警告着她未来的痛苦。
知道冷燕婉有些担心地碰了碰她的手臂,金容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看着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脸色恢复了冷淡。而冷燕婉看着谭峰眼中则是闪过了一丝的古怪。
这一声“容袖”可是道出了不少的内幕,首先这男子是怎么知道金掌门闺名的,再者,能够唤出“容袖”两个字,怎么着也该是挺不错的朋友,但是现在看这场上的气氛,可不像是好友见面的情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何蒙朝不动声色地用神识在谭峰身上迅速闪过,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而且实力还不弱,他的脑袋里迅速转过了许多念头,开始算计着能不能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利用得上的。
“这位道友,不知来自何方?”看了看金掌门,发现她并没有说话的**,只不过是冷淡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似乎并不在乎的样子,何蒙朝思索了片刻,决定主动出击。
“容袖!”谭峰并没有理会何蒙朝的搭讪,而是朝前走了一大步,瞬间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几乎在下一刻就站到了金掌门的面前,脸对着脸,距离极近,金掌门可以从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自己冷淡的的神色落在他的眼底,只有一种极为特别的感觉,似乎时间正在慢慢回转。
金容袖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谭峰的身前,而她则是瞥过脸道:“前辈,未免也太孟浪了些,妾身可不是那些散修。”
谭峰心下一痛,知晓她还在怒,但是也知道自己不可以bi迫得太紧,只能吞了吞口水,刚想要伸出手但是却被金容袖那略微的躲避动作给伤了个透心凉,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好像是有人把他的心用冰榔头敲碎了之后,又放在雪地里踩了几百脚,最后丢入了坚硬的坚冰中。
场上的人反应各不相同,那群在寒霜地里耗干了灵力的弟子此刻已经苏醒过来了,偏偏谭峰一见金容袖就鬼迷了心窍,早就把他们抛到脑后了,他们此刻只能郁闷得别困在法器里,若不是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些弟子在法器内部发出了动静惊醒了谭峰,谭峰估计还想不起他们,他们一个一个从法器**来,发现同门的师兄妹早就已经不见了,就知道他们已经回去了,事不宜冲他们准备回瑶池,但是总是要和谭峰长老说一声,但是场上的气氛实在是诡异。
见到金掌门如此不给一个元婴期修士面子,而那元婴期修士现在的表情只能用呆傻来形容,那么一点小心思就开始在众人的心间弥漫开了。冷燕婉实在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了,主动跳了出来,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娘,峰叔,你们认识?”
金容袖一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一脸疑惑的冷燕婉,脑中突然猛地闪过了刚才冷燕婉对她说的凝话,她说在寒天郡有一个长辈很是照顾她,现在看来这所谓的“长辈”就是他了,她眼神微,只觉得一阵的无力感朝着自己冲刷而来,自己防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争夺不过天意,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女儿藏起来,还是被他见到了。
但是谭峰听见了那声“娘”后却是微怔,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冷燕婉,又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金掌门,一把抓过冷燕婉的手腕,冷燕婉惊呼一声,金容袖仿佛是明白了谭峰想要做什么,拉过了冷燕婉的另外一只手腕,同时单手成掌,灵力在掌心凝聚,拉过冷燕婉的同时朝着何蒙朝的胸口攻去。
但是谭峰终究是元婴期的修士,食指在冷燕婉的手掌上轻轻一划,一丝血色就从她的手掌中滑落了下来,而谭峰也不冲疑立刻放开了冷燕婉的手,同样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划,两种血液在空中渐渐融合,谭峰丢出了一个小小玉碗,在里面撒入了些许的蓝水,在蓝水的作用下,那两颗血液顿时就爆发出了闪亮的金色。
金容袖脸色一白,还是被他知道了,而在场的流光则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媚色坊中谁不知道这冷燕婉乃是掌门在世俗寻到的一个孩子,再加上那时候金掌门痛失爱女,众人便以为这冷燕婉乃是掌门的移情之物,但是现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冷燕婉有些呆愣愣地看着半空中那正在消退的金光,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修真界用於鉴别血缘的一种小法术,若是无变化,说明两人间没有关系,光芒越是盛,两人间关系便越亲密,这等的金光,说明了这两个乃是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