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教我这个?你看出什么了吗?」小夏问,有点奇怪阮瞻的行为。
阮瞻温柔的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只是这是山里,讨你个安心。这符咒会保持三天的。」
「那是不是不能洗手了?」小夏看看自己的左手,感觉阮瞻指尖的温热仍然在。
「不是这样,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可以——」
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开了。
因为比较突然,小夏吓了一跳,立即抱住阮瞻的胳膊,结果一看之下,竟然是万里走出门来。
「男狐狸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他冲口而出。
「怎么?」
「严大爷说。这件事是最近三、四天才发生的,具体受害细节无从得知,因为遭到侵害的女人重者被吓疯,轻者失语。但是村里的婆婆和奶奶们检查她们身体时发现,并没有遭到强奸,但是——有伤。而且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用想了,就是他!」阮瞻断言,「他潜伏了许久就是为吸收岗村贤二的魂魄,目前可能还不能完全消化掉,但已经忍不住出来为祸了。」
「可是,那些人家的男人们都没有觉察吗?」小夏问。
「怪就怪在这里,他只骚扰年轻漂亮的女人,家里的其它人都会昏睡不醒,而且被骚扰的女人都没有叫。而第二天就会像失心疯一样,不是吓得躲在角落不敢再来,就是在村里乱跑,而且——都不穿衣服。就是给穿上,她自己也会撕烂。你看,家里人被迷昏,被侵害的女人又出现这种症状,所以按民间的说话是狐狸精上身——确切的说是男狐狸精上身。」
「他不可能那么快吸收由逆风而来的岗村贤二的精神力,所以他只找阳气较弱的女人下手。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能做到不惊动家里其他人的话——」阮瞻想了一下,「有人帮他?」
「谁在帮他?一个——色鬼!」小夏叱了一句。
三个人不说话,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这件事针对性那么强,一定是逃跑的杨幕友在捣鬼。问题是他的伤势不允许他亲自动手。必须有人帮他,或者他必利用了其他人,岗村贤二算是一个,那么现在的人又是谁?这个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变态的行为,按理说不会出现在小孩子的身上,难道真是体形特异的人成为怨鬼后做的?这个小鬼有什么毛病,做了鬼怎么还那么色呢?竟然还在修炼期就出来搞怪?假如他和盖房子的人有关系,他这么做有其他目的吗?「这一趟是来对了。」阮瞻打破沉默。
「是啊。」万里笑了一下,「可是这位山爷爷可真能喝,二斤白酒,五十七度的啊。」
「他明天下山吗?」阮瞻答非所问。
「是啊,我们跟他一起吗?」
「不,我要想想。」阮瞻说,「我们回去吧。」
直到半夜,小夏也睡不着。
她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王姐。她也是这村子的人,本来可以和村子里的人一样,凭借开发这美丽的山就能活得很好的,若不是因为超生也不用躲到生存更加艰难城市里去,不用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
可是那个鬼追到这里来了,即使她回来也躲不开这磨难吧。是什么样的冤仇让这个『小孩子』成了地缚灵?他到底要怎样,是不是当他功力一成,他就要像在情人旅店一样凶残而变态的杀害他人?当——窗玻璃上传来一声脆响,小夏一惊,随即想起窗子密封条不牢固的事,也没在意,翻过身去继续窝着想心事。而那声音随着乱吹的狂风,不断的,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敲击着,渐渐的,竟然形成一种催眠的行为,让小夏昏昏欲睡。
但正当她要沉入梦乡时,一声惊恐的尖叫穿越黑夜,把她惊得条件反射一样坐起来,然后坐在床上愣了几秒钟,不知道发生里什么事,只看到外间的灯亮了。
「小夏,待着不要——」阮瞻突然闯了进来,但又愣在当场。
他没料到小夏已经起来了,而且由於事发突然,被子被掀到了一边,此时身上只穿一件睡衣,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外间的光线随着大门的打开正好照到她。
那是一件白色蕾丝睡衣,光滑的丝绸柔顺的贴着她起伏有致的身体,衬得她的身段曼妙玲珑,睡衣下伸展着一双修长美腿,搭配上她不知所措的神态,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呆看了几秒钟,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垂下眼睛,抚平紊乱的心跳,「不要乱跑。」他艰难的说完后面几个字,把已经展开的残裂幡放在门口,又退了出去。
「好了吗?」万里急急的问。
「好了。」阮瞻掩饰了一下,和万里跑了出去。
能招魂的残裂幡在,她不会有事。不过她几秒钟前的样子还是让他的心跳得有些不规律。本以为她只是任性的小丫头,不过让自己牵挂而已,从不知道她也可以是这样媚惑的!
比她还媚惑的女人他也见识过,只是因为他对她已经有了感觉,所以这吸引力是如此之强,竟然在一瞬间就扰乱了他的心思。
「好像在那边。」万里指了指前面,『我们一起上吗?」
「不,你守在这里,以防万一,我自己过去。」阮瞻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宁心静气。
他面对的可是未知的东西,必须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