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热气蒸腾的浴桶中,李天心拥着白飞飞,声音轻柔的问道:“还疼吗?”
白飞飞那本就还带着粉红的脸,闻言更加红润几分,羞涩的轻声道:“还有一点。”
李天心道:“那今天就在房里多休息一阵,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早餐。”
“嗯。”靠在李天心肩头的白飞飞,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沐浴更衣后,李天心去厨房取来早餐,今天是小米粥配灌汤包,蘸着山西老陈醋的灌汤包,
味道鲜美,十分开胃。 陪着白飞飞吃过早餐,李天心对她道:“待会儿我去找快活王,商量关於白静的事。”
“等过几天应付完快活王,解决掉白静的威胁,如意她们也赶到,我就请义父为我们操办婚事。”
“你做主便是。”白飞飞心里既是欢喜,又有些复杂。
白静毕竟养了她二十年。
虽然这二十年来,她从未感受到丝毫母爱的存在,但自家男人要去对付她,甚至很可能要取其性命,她心里依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也绝不会因此而为白静求情,因为她实在太了解白静。
白静的性格就像一条毒蛇,一旦恨上某个人,她一定会隐藏在阴暗的角落,寻找着报复的机会。
一旦被她抓住机会,定会窜出来咬你一口,将所有毒液注入你体内,一击必杀。
白静不死,他们就不会有安稳日子过。
她已经被折磨二十年,如今又马上要收获自己的幸福,所以即便心有不忍,她也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为白静做些什么事。
……
吃过早餐,李天心去跟朱富贵请安。
朱富贵看到他,语带责备的道:“你这可有点不像话了啊,无媒无证,如此私定终身,人家娘家人会怎么想?”
李天心尴尬的摸摸鼻子,讪讪道:“孩儿知错,义父放心,孩儿会负责的,等打发了快活王, 还要请义父为孩儿操办婚事。”
朱富贵颔首道:“嗯,还算有担当,行吧,你已经长大,如今为父也已放权给你,成家正是时候,到时候为父给你操办。”
李天心抱拳躬身道:“多谢义父,至於飞飞娘家那边,义父倒是无需费心。”
“飞飞自小丧父,母亲也在年前去世,如今已是孤女,家中除一些侍女外,再无其他亲人。”
瞎眼娘亲什么的,白飞飞只在李天心面前提过,朱富贵对白飞飞的家世并不了解。
此时听闻李天心之言,朱富贵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想不到这孩子也如此可怜。”
他轻叹一声,对李天心肃然道:日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莫要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无论是朱家还是李家,可都没有这种家风。”
朱富贵之所以看得起李家人,愿意收李天心为义子,除李天心本身足够优秀外,还因为李天心的生父跟他一样,也是个深情之人。
自李天心幼时母亲去世,他父亲也再未续弦,只一心抚养李天心。
重情之人,总是会惺惺相惜的。
李天心再度抱拳一揖,郑重道:“谨ZY父教诲,孩儿永铭於心,不敢或忘。”
朱富贵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
“孩儿告退。”
李天心转身离开,不过他没直接前往快活王的庄园,而是先去了悦来客栈。
到得王怜花的房间,他果然还在呼呼大睡,李天心也不在意,让小二送来一壶茶,边坐着喝茶边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