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的菩提，白凡却是面色如常，甚至还紧紧的盯着菩提的眼睛。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不知死活要来招惹菩提，实际上诛仙剑之中有一个阵法，激发的话，它能重伤圣人，不经意间说不定还能斩杀。

只是一旦使用那个阵法，白凡自己也要再次陷入沉睡几千年上万年，甚至根基受损。

不得已，他不会用。

白凡道:“我说了，我叫白凡。”

菩提抿着嘴，认真的打量白凡。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没看透过眼前这个年轻人，神秘而自信。

他的自信到底来自自己还是背后的人?

深吸一口气，菩提道:“十万年前的事，我知之不多。”

白凡不容置疑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菩提压下心头渐渐起来的怒火，道:“传闻十万年前，某位大人物陨落了，这话是鸿钧罗睺两人联袂公布的。”

说到这里，他眼神之中也是多了向往和憧憬，“传闻那时，天地恸哭，大雨三年，洪荒成泽国。神魔心哀蛰伏，仙佛因此出世。据传，那之后，世上再难见圣人天神。”

他自己也是圣人，结果却是很难见到其他同类，这让他也很无奈。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如此可怕，引得天下圣人天神齐蛰伏。

或者天神圣人们蛰伏，除了是悲痛之外，更多的也是担心激怒那个洪荒禁忌的追随者。

“传闻，那个时候有魔头打算报复几个那位大人物生前照拂过的小势力，被他追随者得知后，横跨宇宙杀来，灭了十族，天下震惊。”

虽然说知之不多，但是菩提说起白凡往事的时候，依旧憧憬神往。

而在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白凡其实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要看有没有说谎。

只是渐渐地，他自己也陷入回忆之中。

昔日种种，已成云烟。

今朝攘攘，还待成行。

白凡回过神来，眼神却是变得更加坚定，只是他都不知道，他的脸颊已经满是泪水。

菩提看着他，心中错愕。自己说的这么感人么?还是说这个年轻人被那波澜壮阔的画面给震撼到了?

年轻啊，听个故事都能感动到哭！

虽然菩提对白凡看轻了半分，但是却也没有之前那么敌视。甚至觉得有点看待晚辈的亲切。

白凡道:“你怎么就知道这么点?”

菩提:???

这浑小子还是很讨人厌的！

“没了，贫道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菩提黑着脸道。

白凡确定，菩提应该没说谎。

还是没有找到自己陨落的原因，而菩提甚至还是前世他的崇拜者，却只是知道一鳞半爪。

白凡有些失望，但是他又重新振作起来。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了。

但是也算不上一无所获，至少他把炼制金丹的材料都找齐了。

而且警告了菩提，别想着算计孙悟空。仅此，已经足够！

白凡起身，就要离去。

菩提错愕道:“你去哪?”

白凡淡然道:“既然你已经没用了，我还留在此处作甚?”

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