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外的哨塔上,两边燃着火把,却也照不了山中的黑暗。
几个负责看守的哨兵靠在哨塔里,睡得正香。
想来也是,平时只有他们招惹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招惹他们,久而久之,自然懈怠。之所以还留着,也更多的是防着自己人跑路。
一个山匪在睡梦中,只觉得尿意来袭,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走到哨塔边上,扒开裤子就要放水。
天寒地冻,那山匪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猛的一愣,似乎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下一刻,那山匪猛地睁大了眼睛,只看到一庞然大物,似乎直直的朝着山寨飞来,带着破空声,在这寒夜中炸响。
电光火石之间,那山匪终於借着火把的光芒看清楚了,那居然是一棵合抱粗的柳树,看得眼熟,似乎是他们之前砍倒做的路障……
他最后的想法也就定格在此。
随着一身惊天巨响,那棵合抱粗的柳树,猛的砸在山寨的墙上,带着强大的动能,直直的轰到了墙壁,又连带着向前飞去,直接砸塌了,小半个山寨。
山寨上下顿时一片狼借,哀嚎之声四起。
……
“走。 ”
山寨门口,陈崇虎拍了拍手上的浮土,收起了姿势,招呼鲁三问往里走,刚刚那下,正是他的杰作。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平时借着这大柳树抢夺卡要,但转瞬之间,这平日里保护他们的掩体就变成了最有力的攻城锤,落到他们的头顶,叫他们知晓这千钧的重量。
两人就这样踏过废墟,直直的朝着郑大当家的聚义厅奔去。
途中也有运气好,没被波及的山匪不长眼,拎着一把破刀,张牙舞爪的朝他俩冲过来。
陈崇虎手下丝毫不留情面,直接一记窝心脚,不知踢飞多远,直接送他归西。
没有什么好怜悯的,甭管什么梁山好汉之类的,说的再好听,匪就是匪,靠着劫掠为生,同样是剥削着百姓的民脂民膏。
平日里能与他们共处,是因为现状无法改变,这世道做的妥协,但此刻,胆敢阻拦他的,陈崇虎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剩下的几个山匪见此一幕,似乎是被吓破了胆,本就是些乌合之众,瞬时间作鸟兽散,哪还敢触陈崇虎的霉头。
两人此事也没功夫管他们,任由他们逃窜。
山寨本就不大,只是十几个呼吸间,两人已然走到山寨的尽头,把聚义堂的牌子隐藏在阴影里,我仔细看看不真,反倒是那“劫富济贫”四个大字,照在月光里,随着那旗帜飘扬,格外讽刺。
陈崇虎一脚踹开了聚义堂的门,刚刚还一起喝酒划拳,热闹非凡的地方,此刻却早已人去楼空,显得一片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