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刚要细看,金丹突然放出光芒,金光万丈猛烈射出,刺穿灵力包围,穿过颅骨、皮肤,从身体内向外散射,张怕犹如一团金佛,被金光围绕盘坐,金光却肆无忌惮的充斥天地,向外散射。 空中猛地响起声惊雷。世上都说鼓声如雷,这一刻却雷声如鼓,雷声沉稳厚实,一声声接连响起,像有鼓点一般,从张怕头顶向四围传动,嗵嗵嗵响个不停,瞬间传到千里外。张怕身上金光在雷声中也向外散射,随着雷声愈远,金光射的愈远,片刻覆盖千里。
这时候蓦地传出轰天巨响,千里内似有无数个雷同时鸣响,天地间没有别的,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声可追电光,势可毁天地。金光随着巨大雷鸣声响猛地炸开,四下散射,瞬间消失不见。
雷声、金光不再,张怕体内金丹开始缓慢收缩,缩小到一定程度,再缓慢膨胀,慢慢地与呼吸一致,随着一呼一吸,金丹一收一缩,在这收缩间,身体百脉内的灵力似水流般涌动,适才凝聚金丹消耗的灵力不但全数补充回来,还要更加充盈。
张怕嘴角微露笑意,如果没弄错,应该进入结丹期了。起身低头看烈酒怒火,暗叹道:“这酒比进阶丹还有用,进阶丹少说吃了百八十枚,却抵不上一口酒有效果。”笑着收拾起酒肉,却感觉到东边有许多人向这边赶来。
微一思索,拍打拍打身上衣服,静立院中向东而立。几个呼吸的时间,来人纷纷落入院中,以真如真天为首,来了有四十多个人。张怕上前见礼,来人却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真天十分纳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声问道:“你,结丹了?”张怕恭敬回话:“好象是。”真天微微摇头:“你怎么,结丹了?”声音更低,满是怀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张怕依旧恭敬回话:“弟子也不清楚。”
真如掌门将张怕仔细打量几个来回,看了半天也是摇头,心道:“这孩子,唉,这孩子真让人看不明白。”
真空走到张怕身前,大笑道:“好小子,不错不错。”他是发自真心的替张怕开心。真木也走过来,皱着眉问话:“今年多大?”
张怕躬身答道:“弟子今年十七岁。”
十七两个字一出,周围四十多名结丹高手立时表情各异,有满面不相信吃惊不已的,有摇头苦笑暗自叹息的,十七岁修成结丹高手,打死这些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也不敢相信。真木面上的苦笑意味更浓:“十七岁,十七岁,你知道不知道当年我结成金丹的时候都七十多了,俗人称为古稀……”
真空呵呵笑道:“活再大不就是结个丹么,以后见我们不用再施弟子礼,咱算平辈了,哈哈,天雷山果真好山好水,养出个天才。”
真如掌门更为关心另一件事,想了下谨慎问道:“现在,你还容易害怕么?”张怕知道掌门问的是什么,恭敬回道:“还怕,弟子的炼神曲练到瞬化十八元神,距离九九化一境界差的太远。”
“炼神曲?你练的是炼神曲?”同来的四十多名结丹高手中,有一半以上没见过张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修炼的功法,於是有人疑问道。
“是。”
得到张怕的回答,很多人若有所思,难道这个功法可以让人快速结丹?回去定要看个仔细。
知道张怕胆小的毛病还在,真如暗暗叹气,命啊,唉,就想离开。被真天叫住:“掌门师兄,宏悟结丹有成,却还没拜入山门。”
天雷山第一怪才,
十三岁炼气有成修到中阶,这样的天分只能说是很优秀,没曾想十六岁一年连跳六阶修到筑基期顶阶,疯狂的让人不敢相信,而更加疯狂的是在其后不到一年时间里结成金丹,可就这样疯狂的怪异神奇弟子居然从没拜师。 许多人想不明白,真如看看他们轻笑道:“已经结丹了,可以自立山门,和我们为同辈弟子,我们谁能收他?更何况十七岁结丹,这样的天分我们谁敢收?算了,各人有各人命,老道有些累了,先走一步。”说完话,身影消失不见。
真天对真如和张怕的事多少了解一点,虽然感觉奇怪,却没多说什么,其余同门则不清楚,互相问话:“掌门师兄怎么了?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
“是啊,天雷山多个结丹高手,师兄怎么有些难过?”
真木是为数不多和张怕比较熟悉的人,问他:“已经结丹,有没有兴趣参加轮战?”真空马上拦住:“去干嘛?送死?”真木呵呵笑着:“真金总要经过火练。”真空扯过张怕,不满道:“懒得理你。”对张怕道:“修炼上有没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师兄好赖比你多活几十岁,总是有点经验。”
一番折腾喧闹后,来人尽去。夜晚,张怕躺在屋顶看天,身上伏着百多条小蛇,晶莹鳞甲映射莹白月光,三只大狗却不老实,屋前屋后跑来跳去。
月亮上有什么?一个念头莫名闪过,随即发笑,月亮上怎么会有人?可是,可是月亮到底有多大?还会有月圆月缺,象是个活物,上面应该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