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生来时已是凌晨,四人稍坐会儿,天色转白,新的一天到来。 张怕边喝酒边舒服地躺在兽皮上乱唠叨,不空道:“又有人来了。”过不多时,篷屋外有人朗声道:“奉左侍大人之命,向张道友传几句话。”
张怕等人出屋,外面站着三名红衣血杀,为首者抱拳道:“大人说,张道友在山神台做客,若有宵小惊扰,只要招呼一声,山神台会倾力相助。”
老家伙真贼啊,以他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发生之事,却硬要等到现在才派人传话,分明是不想与云龙门起直接冲突。不过他又欠我们情,不表示一下总说不过去,两相权宜,派人示好倒是应为之举。张怕笑道:“有劳左侍大人费心,张某留居此地多日,实是贪恋山色美景不欲舍离,并无宵小滋扰,烦请道兄回禀,在下等人不日即将启程,诚心祈望左侍大人身患早日痊愈,我等就不去叨扰了。”
话说的很明白,你怕我们在你家挨打导致颜面无光,我们索性告诉你那是没有的事,不用担心。你担心无端争斗会牵连到十万大山,我们不但把争斗压下来,还马上离开,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三名血杀显然没想到张怕会这样说,山神台不禁来客,也不管你在这呆多久,听张怕这么一说,好象是我们逼他离开一样,心头有些异样感觉。为首血杀忙道:“道兄为何要离开?”
世上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张怕不知道如何解释。张天放在不空那学了几句话,总算得到机会运用,一本正经道:“不可说,不可说。”
三名血杀互相看看,都是一脸疑问,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回去禀报大人,日后若有闲暇,还请道兄再来做客。”
张怕有样学样,抱拳道:“一定一定。”
其实左侍也很委屈,放眼天下,以他修为怕过谁?不过身为十万大山领头人,总要对山内百姓及门下修士负责,不能随便招惹灾祸牵连无辜,所以不得不强忍怨气,慎对事由。这次云龙门事件,左侍只能这么办,他做事必须要把十万大山利益放到第一位,快意恩仇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故事。
门下血杀并没想到这些,说完客套话离开,又剩下张怕四人。张天放问他:“不在这呆着?去哪啊?”其余两人也好奇,看着张怕等他说话。
张怕记起在雾谷通道地底做的标记,又记起海灵娃娃,慎重问道:“去战国行么?”张天放无所谓道:“我管你去哪?”方渐有些吃惊:“云龙门正找你呢,你还回去自投罗网?”张怕道:“战国那么大,能藏住红光客栈一百多人,就不信藏不住咱们四十人。”
张怕态度坚决,方渐便不再劝。倒是张怕自己,稍微思考下说道:“还是不去战国了,小心些总没有错。”
既然决定要走,叫齐丫头们一起商议去向。成喜儿道:“永安郡不是还有所房子么?”一句话提醒众人,咱还有个家呢。宋云翳想起蛮汉两族争斗不休,这些年过去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还有城外的祠堂和那鼎大缸,建议道:“去看看吧。”
又待几日,在山神台搜罗一些希奇材料或是古怪法术,然后收拾东西起程。曾经他以为五灵精炼制出的法宝都是珍贵的厉害的,这些年过去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不说鬼洞中的硬铁,单说胡家使用的补天法宝,左侍使用的莲花神器,枯骨森林外逃妖兽透头颅中的黑色灵珠,哪一个都是威力非凡。自己倚仗的不过是没成年的伏神蛇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