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宋智与吕婉之事,让他略微有点触动,不知道该不该和宋云翳双修?或者说是生儿育女?
他边走边想,不觉走到一座茶楼前面,耳中传来说书人的朗朗叙述:“想北方群侠俱是英武汉子,一生刀头舔血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何肯从狗官之命,哪怕刀山箭雨在前,也要血溅五步,拚个你死我活……”
原来是讲杀官造反的事,心说大宋朝廷还真开放,这样的事情也能任由说书人言论,便走进茶楼想多听几句。哪想进去坐了会儿才明白,感情说的是大宋邻国鲁国的事,不觉哑然而笑。鲁国修真界有八大家族,其中胡家和药家与自己有仇,尤其胡家恰是立足北方,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一段会做何感想?
略微听会儿,丢块散银子到桌上,刚想起身,发觉城外有微弱灵力波动,共四人,溜溜达达进成,不免引起他的好奇心。
在宋城遇见吕罗等人情有可缘,毕竟有个不光彩的由头把他们聚到一起,可是这四人为何而来?
宋城是宋国的都城不假,但只是普通人的都城,修真者不在乎人间繁华,他们需要的是灵气、丹药和秘籍,少有人进城乱转。
所以张怕坐着没动,想看看这四人要干嘛。
四名修士是筑基期中阶修为,从气息和行动来判断,应该是同门师兄弟,进城后先去客栈订房,然后找酒楼吃酒,其他啥事没做。
了解四人行动后,张怕觉得自己有些过於无聊,人家进城转转不行啊,你管人家干嘛来的?於是起身出茶楼。不管怎么说金家总是要去的,不杀金家甲堂十人,如何对得起天雷山死去的上万同门?
他往北走,顺大路直行。巧的是正好路过那四名修士吃酒的地方。那四人也算谨慎,在包间里坐着,紧闭门窗不说,还额外设上结界,怕被人听到谈话内容。
张怕暗笑,纯粹多此一举,四人关系亲近,在哪不能说话,还有什么话没说够要进酒店才说?便促狭的以元神探过结界,听四人聊什么。
他走路慢,从街一头走到另一头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所以能多听几句话。果然如他所料,四人是同门弟子,在结界内也不过说些什么菜好吃什么菜不好吃,再谈谈门内同阶弟子谁厉害谁白痴的话题,其他一无涉及。
张怕轻轻摇头,几个人真是没必要的谨慎。刚想收回神识,那四人终於说了句让他感兴趣的话,一人嘴里塞着东西说道:“这次清门广招门人,唉,没福分啊。”有一人给他一巴掌:“滚你个蛋的,师傅对你不好?”
先说话那人赶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想说个屁,清门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想去拜门尽管去,师傅绝对不拦你。”后说话那人很容易动怒。
先说话的大声辩道:“谁想离开师门谁不得好死”
另一人劝道:“好了好了,说这个干嘛?咱门派虽然比不上清门,高阶修士也没他们多,但一干师兄弟忠心肯干心齐, 不像那些大门派没事就勾心斗角,来,喝酒喝酒,说了出来散心的,多玩两天,少说些没有的话。”
第四个人也想打圆场,说起别的事情引开大家注意力:“你们说咱就这么点灵石,去凑那热闹干嘛?唉。”
“灵石少怎么了?能捡漏则捡,捡不到就当来长见识了,出来时师傅不是说了,凡事低调,不要与人起争执,人家打咱左脸,咱要把右脸也贴过去。”第一人说道。
张怕在外面听的想笑,这师傅教育弟子的手段有点意思,第一次有听说教人如何憋屈的。
果然屋里有人大声道:“你猪啊,那是师傅说反话骂你,只有你个猪听不出来”
经过短短几句对话,张怕对屋里四人有了点儿了解,第一个说话的人憨厚直爽总被人欺负,这样的人能修到筑基中阶着实不容易。
屋内四人根本没发现张怕的存在,自顾自说的热闹,被骂成猪的第一个说话的修士反驳道:“听不出来怎么了?师傅最喜欢我,不服啊?”